,趁少女不注意出指点了她穴道,少女身形受阻定在当地。
先前那人赞道:“老张,还是你行,点穴的手法出神入化,改天还请指教小弟一二。”
被称作老张的摆摆手,稀松平常道:“这算什么,瘦子你入门晚,只学了些门派中的粗浅功夫,我们门派中许多绝学不说学,你听亦没听过。”边说边拿起皮尺开始量。
瘦子连忙请教,一番恭维过后,老张这才神秘兮兮地说:“你听说过泥牛入海么?”
瘦子摇头,“泥牛入海?暗器?”
老张鄙夷笑他,“什么暗器,是门内功心法。将金针打磨得头发丝般细,从人双手的内关穴用内力推入体中。中者外表与常人无异,内里却日日要忍受金针锥心噬骨之痛。”
瘦子咂舌,“乖乖,这内功好阴毒。只是这泥牛入海听着并不实用,哪有人会乖乖同意别人用内力将金针从内关穴推入身体的?”
老张回道:“这泥牛入海据说原是旧时宫中内监所创,是为惩罚犯错的贵人使用,后被我派中前辈拿来加以改善,专门用来对付嘴硬之人,据说无论多刚强的硬汉,在泥牛入海面前就没有扛过一个月的。”说到这提醒瘦子手别停记尺寸。
瘦子感慨,“果然是百年门派,博大精深。张老,怎样才能习得这门泥牛入海呢。”
老张让他别想了,“那金针不过发丝般粗线,既细且软,没有高深的内力根据打不进人体内,门派中会此门内力的不超过三人,分别是老掌门,故世的魏长老和聂五爷;同样被用到泥牛入海的也不超过三个。”
瘦子听到关键处,见他停下连忙出声催促,“哪三个?张老您说说呗。”
老张见他语气恭敬很是受用,接着道:“这三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第一个受此刑的乃派内判徒,是被老掌门亲自动的手;第二名是名鲜卑间者,不堪忍受锥心痛苦用腰带在牢内自缢身亡;最后一位最为传奇,与前二人不同,是位女子。”
他二人说话的功夫,李逍已将山洞内外大致摸个清楚,这里地处偏僻守卫不多,解决掉两人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将少女们救下山而不打草惊蛇。
瘦子入门晚,听老张吹牛听得津津有味,“女子!能受此泥牛入海的内力金针,那女子在江湖中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张老,左右无事,您细说说呗。”
老张卖关子摇头,在瘦子苦苦哀求之下这才娓娓道来,“据说此女长得极美武功又高,一身内力修为比老掌门不遑多让。年纪虽轻却是一代宗师昆仑派掌门,更听闻她是老掌门唯一兄弟心尖尖上的人。”
此话一出,藏在暗处的李逍一激灵,似被人点了穴道般定住。她听见洞里瘦子连连咂舌后不解又问:“既是老掌门兄弟的心上人,为何会中了泥牛入海,难道是意外?”
老张摇头道:“老掌门是什么人,走一步想三步的主,怎会是意外。”
瘦子仍想不明白,“这女子既漂亮又能打,还是兄弟的心上人,老掌门何不将她收归麾下强强联合,为何要辣手摧花?”
老张笑他太年轻,“你要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掌门奉行不为我所用者必为我所杀。他设了连环计擒获此女,并在她身上用了泥牛入海。”
瘦子叹息,“可惜了这个武功超群的大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老张笑他还是太年轻。瘦子不服,“张老你才说的,不论多刚强的硬汉在泥牛入海面前也扛不下一个月。”
“所以说这是位奇女子,她是唯一一个中了泥牛入海后还能成功逃脱的人。”
瘦子瞪大眼睛,“什么?还给跑了,当真奇女子,怎么跑的?不会是老掌门兄弟放跑的吧。”
“是,又不是。”
“怎么讲?”
二人的对话令藏身暗处的李逍气血翻涌,心绪振动久久难平,原来母亲还曾受过此等折辱,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耳听老张又说:“老掌门的兄弟为救此女以身挡箭被一箭洞穿心口,老掌门震怒之余一掌击飞此女,奇怪的是等他们下到崖底,却遍寻不到尸体……”
李逍脑袋一热也顾不上谢戡勿冲动的嘱托,从暗处走了出来。
瘦子和老张乍见她吃惊之余尚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她一招一个撂倒在地。
瘦子当即被击晕,她另一支手一把掐住老张脖颈,“陆正疾卑鄙小人,尔等蝇营狗苟一丘之貉!”
老张不愧老江湖,事出突然虽有些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又见对方孤身一人并无帮手胆气更壮。他武功不弱,先假意示弱后趁回话时李逍不备出手反击。
眼见对方临敌经验丰富,李逍担心夜长梦多引来对方更多帮手,下手再不顾忌,片刻后老张的头也破了脸也肿了腿也瘸了,趴在地上直呼,“不打了女侠,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