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州.23(2 / 2)

沾染的雨雾,自己则先取水净了手,再将干净未用过的棉里衣撕开,转身打掉他护在伤口上的手,催促道:“愣着干嘛,快脱衣服。”

谢戡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表情紧绷地动手脱衣裳。因腹间伤势牵扯,他脱衣服脱得有些慢。

李逍站他对面立场本来坦然,但随着他衣裳越脱越少,终于他肌理清晰的胸膛袒露眼前,顺着胸膛往下是平坦漂亮的腹肌。

“好漂亮!”她本在内心夸赞,不想却说出了口,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抬头,发现谢戡的脸早红成一片,两人对视都不免目光闪烁,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对方。

“你,你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我,我只是没想到阿戡你身材这般好……我,我就是纯欣赏,真心夸赞……”她说得都是实话,可为何她心脏怦怦狂跳不止!

谢戡本有些尴尬,毕竟他不曾在谢智以外的人面前衣裳不整过,但眼下李逍显得比他还要尴尬,他心绪反倒平复下来,瞧她还在傻傻望着自己胸口发呆,不由好笑,打了个响指,“看完了吗,我还要流多少血你才开始医治?”

李逍回过神,暗中吐槽自己本该心无杂念,很快又为自己找补,“纣王都会被苏妲已的美色所误,何况她这个凡人。”

待她低头看清他腹上伤口,两寸来长一寸多深的伤处即使敷了药仍有血渍渗出,吸气皱眉道:“伤口原来这般深,幸亏让你进来,不然感染就麻烦了。”

谢戡见她低头仔细地清疮,在他的印象里,她一向大大咧咧,没想到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她的手很轻,他只觉伤口仿佛被羽毛划过一般。

“谢戡。”

他嗯一声,不解抬头,下一瞬伤口巨痛传来,他忍不住低头瞧洒在伤口上的药粉问,“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疼?”

“我自创的独门秘制金创药,愈合伤口的效果奇佳。”下山后总是打打杀杀不停受伤,随身带的金创药早已用完,改良的品种除了疼点愈合效果更好。

谢戡不知这药什么成份,疼的皱眉,“这药你试过吗?”真的很痛!

“没有,你很幸运是我新药的第一个使用者。”李逍瞧他皱着眉躲,将人又拉了回来,“良药苦口利于病,中剑你都没躲,敷药你躲什么。”

谢戡龇着牙让李逍上药,接着看她将棉里衣扯成长布条里三层外三层地缠在自己腹间,等她打上结这才吁出口气。

李逍见他穿衣费劲,便帮他将衣裳一件件穿好,“你明日很可能会高热不退,还是休息会的好。”

谢戡却摇头,耽搁了这许久,他必须赶紧去与秦侯共商如何布置活捉慕容恪一事,“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明日让谢智给你换个住处。”尽管慕容恪暂时忙不到,但东三条胡同已不安全。

铃州刺史秦牧虽是世袭的南朔侯,身上却全没有世家子弟的放浪狂悖,他十余年厉兵秣马不敢松懈,皆因叔父前南朔侯秦朝赐阵前被鲜卑军的乱箭射死所致,受此刺激,秦牧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国仇家恨不敢或忘。

秦牧听完谢戡叙述后,并未像以前那样快速出手,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谢二公子有没想过,慕容恪屡屡从铃州军的包围圈中脱困是何道理?论人头他不过异族,论地形他熟不过铃州军这个土著,难道他真会通天遁地?”

谢戡听出他话中有话,直言不讳道:“秦侯是想说国内有人在接应他?”

秦牧笑了笑,“谢二公子出身士族,必然了解国内时局。颍川庾氏与谯国桓氏明面尚未撕破脸,暗地下黑手互相牵绊却是寻常。”

谢戡不认同秦牧的关点,“庾、桓固然不和,但在对待异国事上向来矛头对外戳力同心,不至出现与鲜卑交易而出卖国家的举动。”

谢戡常居青城山,秦牧觉得他不明就里也属正常,解释道:“谢二公子也知我南朔侯府与鲜卑有一段血海深仇,慕容恪在铃州出现,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过为叔父报仇的机会。但谢二公子是否想过,铃州与鲜卑并不接壤,为何慕容恪会出现在铃州?为何他数次被困都能轻易逃走?为何是谢二公子探得他的行踪?这其中缘由谢二公子可曾仔细想过?”

“难不成秦侯以为谢某在故意做局害你?”

秦牧摇了摇手,“公子勿恼,秦某并非怀疑公子,但秦某身为铃州刺史拱卫西北边境,辖内三州八县万余人性命系于一身,行事谨慎是必然,谋定而后动,动则出手干净不至于授人以柄。”

“秦侯可信,长随不参与时局纷争,我陈郡谢氏也无意门阀政治。”

“我自然相信公子,只是现今朝局纷乱,不知不觉间谢二公子被人利用也未可知。”慕容恪并非无名之辈,即便他做的再隐秘,也不能长久瞒过国内间者的眼睛,只是为何间者毫无动静,而让尚是布衣的谢戡出言提醒他?无非是想借谢氏的手来做实这件事,方便日后办他个治军不严、御敌不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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