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打胎了,他们家没一个好人。」
「嘭」一声,卧室门被槐北重重地关上了。
「孟依然。」槐北一头倒在了床上,拿起一个枕头死死捂在自己的脸上,哭了起来。
不是悲伤,而是心里憋得难受。
自己就是一个小孩,手里的最喜欢的糖果被逗自己的大人给抢走了,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过,又无处发泄,只好坐在地上哭。
下午的站台上人熙熙攘攘,有的焦急地看着火车过来的方向,有的几个人背着包聊着天,车站的工作人员穿着制服,边走边吹着哨子。天空的蓝已经被太阳晒得褪了色,只剩下癣一样的白云贴在上面。
槐北等不到明天了,下午立刻就要回去,因为他不知道晚上吃饭时如何面对依然。
「其实要是真分手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槐北站在站台上时想。
手机「嘀嘀」响了两声,老付发来一条短信:「新疆 MM 已经被我追到,现在温柔得不得了,天天给我跳新疆舞,原来越凶悍的外表下隐藏的心越是需要人来照顾的。约个时间我让你见见她。」
列车一声厚重的刹车声,停在了人群面前。门被列车员打开,车上开始下人。
「疼」,槐北对自己说。
眼前一闪,一片空白,槐北闭上了眼,耳边全是声音的回响。
槐北睁开眼时,列车已经开始上人,人群推着他向车厢门走去。
列车员把七号车厢的号牌给摘了进去,关上车门,列车开始缓缓移动。
「希望不曾遇见你。」槐北用抖动的手指发走这一条短信。然后看着手机屏幕显示出关机的画面后,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站台从右边划出槐北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