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捧腹大笑,仰面倒下,靠在他身上。
迹部景吾的身躯是强壮结实的,他是个漂亮的少年,但脸的精致只是他优点的一部分。
他的肩膀宽厚,稳稳靠着就能感受到安心。
迹部景吾没好气的扶住我:“你就只会这样让我难堪。”
“不不不。”我笑得难以平稳呼吸,抬手捏他的脸。
“这样的弟弟,逗着玩才有意思。”
他扶住我腰的手一顿,眼神从无奈多了几丝凝滞的雾气。
困倦被掩盖住,雾气带来潮湿的清醒,他却说:“你只把我当弟弟……我困了,yulia。”
谈话莫名终止在这里,就像猛咽的一口水,虽然顺利滑下食管但是喉间还是有哽堵的不舒服。
“迹部?”
“……”
少年就躺在身后的沙发,绒毯盖在腰腹,侧身躺着,双腿有些不舒服地屈起,沙发装不下他那双过分长的长腿,何况我就坐在旁边,他就努力往沙发内缩。
这么大只,却让我莫名看出一分委屈。
我凑上前,问:“你真睡着啦?”
太近的距离,气息拂过耳尖。
瞬间充血。
但他依旧没有动静。
我盯了他一会儿,虽然不理解他怎么心情好一阵坏一阵的,但每个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也能理解。
于是我站起身,准备去关灯。
迹部景吾咬牙:“……睡着了。”
“哈哈。”我没忍住笑出声,“那晚安。”
我脚步不停,走到门口。
一阵风扫过脚踝,乌木沉香的气息包裹住一方空间,迹部景吾脸上哪有半分困倦,他低头,深深看着我。
很奇怪,就有些人哪怕只是牵手,也让人足够感到个人安全距离被冒犯。
可迹部这么近的距离,我仍旧安心。
少年的手掌就撑在我耳侧的墙面上,没等他说话,我伸手就抱住他。
“迹部,我是个胆小鬼,今晚我其实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我老实坦白,“我以为我不会难过,但是心脏就是疼到受不了,我还不能装作彻底若无其事。”
否则我就不会从加州逃离,从魁北克逃离,躲在这里。
还好迹部景吾带我离开,否则我甚至不敢想我能站在那里继续当傻子多久。
迹部身形僵住,几秒后才放松,努力地抬手还是过分机械地拍了拍我的背。
最后才按在我的发顶,有些泄气的笑意:“真是败给你了。”
“啊?”
迹部景吾没有拉开我,而是任由我抱住。
“有本大爷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他笑意渐深:“胆小鬼就好好躲在本大爷身后就好了。”
这会儿他心情又很好,真是怪事。
我打了个哈欠说:“那晚安?”
“胆小鬼晚安。”
得以这短暂的倾诉,或者是胃里满满当当的美食,我回到房间拉好被子,闭眼就睡到大天亮。
早起时分,迹部景吾已经穿戴整齐,生活助理早早拿来的衣服。
我洗漱好,餐桌上已经摆好他做的早餐。
迹部景吾正拿着电话在对面喝着咖啡,边用流利的法语谈话。
依稀听得出诸如市场、调配、资料之类的。
他出生就是顶配的金钥匙,自然也比同龄人背负的也多。
见我吃得差不多,他将便当放进我的书包,嘱咐:“中午记得一定要吃。”
末了,又加一句:“牛肉和虾仁不胖。”
我看着他又将另一个放进自己的书包,这么一看,居然是差不多样子便当盒,芋紫色搭配的给了我。
应该是生活助理选的同一个款式。
到公寓楼下,迹部站在车前,视线若有似无的期待。
我有些压力但顶得住,依旧朝出口走,然后就看到一辆超大只的吉普,里面四五个保镖用超级热切的眼神齐齐注视我。
“……”
路口堵死,无声的宣示是谁在搞事。
吃人嘴软。
唉。
我扭头踏步回来,迹部已经勾起嘴角,拉开车门。
好在一天的课程并不紧凑,得益于当初Dennis夫妇的狼性教育理念,我可以在学习上游刃有余的——摆烂。
放学后,和岩仓美津未在校门口分开,就有车鸣笛声响起。
这种欠揍的打招呼方式,只能是某位千金大小姐。
我侧身看去,红色显眼的跑车内坐着红唇妩媚的优子,她用新做的长美甲朝我打招呼。
“哦哈哟——学妹~”
“……”
说来她好像说过也是冰帝毕业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