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敲开卧室的房门,看见的便是大开的窗户和放在正中的一个高大木桶。蹙着眉的黑发少女坐于其中,冷水漫过她的肩膀,脸上异样的红晕让他快步来到桶边,伸出手去探对方的额头。
不热,却又算不上正常。
从水中伸出的一只湿漉漉的手握住景元在家中褪下护甲的指节,紧贴自己始终通红的面颊,用极轻微的声音告诉她的兄长,她已经通知过丹枫,等他过来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那你也不能待在冷水里等他呀,阿棠。”景元弯下腰,将她一整个拎出来抱在怀里,让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逐渐回温,“受寒容易生病,到时候天同从方壶回来又要给你开很苦很苦的药。还有丹枫,他如果知道你是自己弄垮了身体也会生气的。”
“……因为感觉很热……才会泡冷水。”被浸透了的衣物黏在皮肤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自然也包括了胸前两点微微的凸起。生着老茧的指尖状若无意地擦过,头脑昏沉的姑娘缩在景元怀里,因这触感下意识地轻颤。他问道,你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因为体内的燥热而难以像平日一样保持神智清醒的景棠伸出手环住景元的脖颈,凑到他的耳边放软声音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就像景元所说,她真的被人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而这具体要等到丹枫抵达后才能知晓。
可我觉得你现在像是误食了什么催情的药剂。白发金瞳的青年捉住她无意识往下身摸的手,打量她的眼神像是猛兽在观察猎物:要不然你怎么会想要去摸那里呢。
景元的指尖触及景棠原本想要去抚慰的某处,隔着几件湿衣,转瞬而逝的冰冷和紧随其后来自体温的灼热让她彻底瘫软在兄长的怀中。她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支持更多的思考,于是当景元俯下身,说丹枫从府上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他先帮忙缓解症状的时候,景棠点头了。
被冷水冻得泛着青紫的嘴唇被吻住。一开始只是单纯地触碰,神策府的闭目将军极具耐性地等待那两片嘴唇被他的体温沾染,随后托起妹妹的面颊,轻巧地用舌尖去撬开本就留着一道缝隙的齿关。先前在院落那棵百年老树的荫蔽下的第一次接吻到现在已经过了数月,景元知道她的双唇同样为他人吮吸啮咬,那双眼睛也同样为其他男性流过情迷意乱的眼泪。善妒的少年时代已经过去了,变了质的亲情只会让本就相依为命的兄妹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纠缠在一起的舌头在口腔内进退,先礼后兵的手段让无处可逃的少女用手指勾住兄长的衣领。她像是曾经那样接纳来自景元的一切,承受他的痛苦、爱欲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