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炉·国王(1 / 2)

次日清晨,在天还没亮透的时候,宰相就派了车来接花满楼他们进宫了。

金瞳王宫的装潢风格与宰相府邸如出一辙,一样都是金碧辉煌的,白墙金瓦,金砖铺道,端的是富贵逼人。

在进入殿门之前,有两个卫士上前来搜身,锈剑就这么被收走了,被拿走之前,陆小凤拍了拍剑柄,无奈地耸了耸肩,意思是他也没办法带初七进去了。

毕竟他也不是司空摘星这位偷王之王,有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的本事,初七只能表示理解,安安静静地和其它被收上来的杂物躺在一起,假装自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锈剑。

陆小凤跟在花满楼的身后踏入了宫殿,一进去就看见了半躺半靠地倚坐在王座上的男人,不,他看起来还那么年轻,至多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看也还是个少年。

一顶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山字形王冠斜插在他的发间,他的面容与金铃公主极其肖似,只是眉目的轮廓比起他的姐姐来说要更深邃一些,头发是金棕色的,又长又卷曲,更加符合陆小凤对于金瞳国当地人的容貌印象。

他竟完全没有一个国王的样子,硬要说的话,更像是某个富贵人家出身的浪荡公子哥。

之后,就如何释放花家老五他们一行人这事,文武大臣们都快吵出了花来,一边说他们入境的时间太敏感,说不定金铃公主出逃的事情就跟他们有关,否则就凭金铃公主和察拉加如两个人怎么可能逃得出去重重追捕。另一边就说他们与中原交好已近百年,不应该如此对待上邦客人,大王又是新登基,更应该稳扎稳打。

总之,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一群人吵得鸡飞狗跳的,直听得花满楼和陆小凤两个人太阳穴突突个不停。

陆小凤注意到,在这过程中,那位年轻的国王始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他由始至终都只是用手托着头,垂着眼睛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吵吵闹闹,一副百般聊赖的模样。

直到大殿内的吵闹声逐渐平息了下来,金钟王才轻飘飘地开口了,然而他却问出了一个与当前讨论的事情完全无关的问题:“我最近听说,大漠里来了一队从中原过来的商人,他们中间有人拥有一把能够杀敌于无形的神剑。尊敬的客人,我对这桩奇事很感兴趣,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霎时就僵硬住了,老宰相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就想说些什么,只是被率先开口的花满楼给拦住了。

花满楼上前半步,恭恭敬敬地行礼低头道:“陛下消息灵通,或许世间当真有此神剑,只是大漠之中人来人往,每日都有商队奔袭,在下也不知道此事真假。”

花满楼这番话说得很漂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还能顺便夸奖一番对方,任是让谁听来都是挑不出错的,只是那位那位金钟王却并不按套路行事,他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道:“是嘛?可是我不信。”

接着,他又举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来人,把两位客人在殿前被收缴的东西都拿过来。”

他的话音才落下,老宰相就开口想求情,他说道:“陛下,这不合规矩,他们是上邦来客,我们应当……”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钟王斜睨向他的一眼给震慑住,低了头默默闭上了嘴,老宰相回到了自己的队列里,陆小凤看着竟觉得他的脊背好似更弯曲了些。

这位年少的国王完全不打算给人拒绝的机会,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有守卫把东西呈了上去,金钟王伸出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挑拣着,随后便把目光放到了锈剑身上。

“不会就是这个吧?一把破破烂烂的锈剑?我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啊?”

他一边说着,还拿眼睛觑着阶下的花满楼,但却失望地发现人家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一丝变化,这就很无趣了。他当即便再提不起兴致来,转而想到了另一个注意。

他握着剑柄,用剑身在自己摊开的掌心上拍了两下,然后高声道:“我观古书,人皆道神物有自晦之能,说不定眼下这番锈蚀模样也只是假象呢。来人,去把熔炉抬上来,今日咱们就来给神剑验明正身,一会儿只要把这剑身上的锈痕给熔了,说不定神剑就会露出原来的模样,本王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吧。”

金钟王说罢,又站起身屈尊走到了站立在大殿中心的花满楼身旁,假意询问道:“对了,如果这不是神剑,那可能就会直接被熔了。不过,这毕竟只是一把锈剑而已,尊贵的客人,你应该  不会在意吧。”

说是询问,实际上他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而闻听此言的花满楼则是咬了咬牙,双拳在大袖的掩藏下悄然握紧。花照楼还被困在金钟王的手里,无论如何他现在也不能冲动行事。

一边是自小就待他甚笃的五哥,一边是最近才相识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友人,在这一刻,他实在没有办法立即下决断。

好在金钟王本人没压根没想等他的回答,熔炉已然被抬到殿中又升起了火,一时间,整间宫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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