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杀人凶手,证据都摆在这儿了,还想狡辩!”
老麦激动的吼声仍在继续,凶厉的眼神都快凝成一把刀了,恨不得直接一刀把她捅死解气。
“杀了老子兄弟,老子今天非把你活剐了剔骨!”
“影”的声音也在脑海中回响着,轻蔑,不屑,高高在上的鄙夷。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失望?)
(是不是又想躲起来哭啊?哭吧,哭也改变不了事实。)
(你给老子看清楚,这就是吴邪!一个害死你的人,一个根本不信任你的人,一个马上就要捅你刀子的人!)
小哑巴不敢接话。
或许是头顶的太阳光太刺眼了,晃得她有点想流泪;或许是今天沙漠的温度反常,灼热的光落在皮肤上却冷得她发抖;或许是吴邪那双眼眸里多了冷冽和凝重,沉得令人心惊,让她不敢再对视,只想离开.......
她凝望着他,粉白色的唇微嚅,想要辩解她没有杀人,几次张口,又都抿了下来。
“.......”
心很乱,好像什么都在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不出来名堂。
他也认为是我杀了人吧......
苏难徐步走近,微垂眸,看了眼小哑巴鞋上的血迹,哂笑一声。
“关大老爷,你不会还想为她狡辩吧?”
“需要我把你这位亲戚做过得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说出来吗?”
吴邪紧紧注视着那个戴帽子低着头的女孩。
闻声,眼神一暗,声音压低,很冷。
“苏难,你今天的话似乎太多了。”
“是吗?”苏难好笑道,“关大老爷连我说话的多少也要管吗?”
“下一步,是不是也要灭我的口了?”
她看着吴邪,眼神意味深长,见他不接话,又看向一旁的黎簇。
“小弟弟,你身上的伤,是仙人掌刺吧?”
黎簇没想到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愣了下,下意识“啊”了一声。
苏难说得是之前扒他衣服看地图时,不小心看到的那些细密的红点伤口。
“你受伤的时候,她,”苏难指着小哑巴,“在你身边吗?”
黎簇没明白她的意思,“对啊,怎么了?”
“还用我解释吗,关大老爷,”苏难看向吴邪,“你这个小助理之前在地宫里戳穿了你的真实身份。”
“马老板,北望,你的小助理......这些全都是得罪过你的人。”
“现在他们全都受到了报复,一个被放琥珀恐吓,一个被杀了,一个被推进了仙人掌里。”
苏难笑起来,语气讥讽。
“你这个亲戚可真是维护你啊,关大老爷。”
话一出,在场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黎簇率先反驳道:“你说什么呢,我是自己摔得,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难:“小弟弟,别人都被报复了,就你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个巧合吗?”
马茂年气得直咳,举起拐杖特别激动,他的情人都快扶不住他了,直喊“老马,老马,你慢点。”
“吴邪,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个亲戚怎么回事?”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居然敢用害死人的琥珀恐吓我?!”
“不行,今天必须得收拾她!”
摄制组的几个人站在一旁,也开始嘀嘀咕咕。
“不会吧,怎么会杀人呢?”
“看起来不像啊。”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完了完了,我这几天没说错话,得罪过关,不是,吴摄影师吧?”
“.......”
一刹那,惊疑,愤怒,恐惧...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如同箭一样插在小哑巴的身上。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放琥珀吓马茂年,确实是她干得,谁让马茂年每次一有事就凶吴邪。但是她检查过,那些琥珀里都没东西了,不会死人的,她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黎簇被推进仙人掌丛,虽然是“影”突然控制她身体做得,但也可以说是她造成得。
但是她真地没有杀人,真地没有。
老麦和几个伙计开始讨伐了,纷纷拔出刀,嚷着要惩治她这个杀人凶手。
“都他妈给老子退远点,伤到谁活该下去给我兄弟作伴儿!”
大刀一亮,摄制组的几个人连忙退到数米之外,马茂年也被情人拉着后退。
“哎哟,老马快快快,退后面点。”
“露露你别拉我,今天我非得收拾这个小丫头片子不可!”
几秒之间,营地中间只剩下吴邪和小哑巴两人。
“老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