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芷兰毫不犹豫的回答,令赵小政扎心了。
赵小政可跟赵大政互看不顺眼,虽说他知道大的跟他是同一个人,相当于另外的一个自己,但他还是没太能接受那个自己,对他只是部分信任和认同。
他一手支头,无比郁闷的坐在那儿,侧背着徐芷兰,一看就是在与她置气。
这种忽生小家子气的举动不像他,让徐芷兰很是嗔怪道:“我可没惹你。”
赵小政依旧一手托腮,满脸的受气。
徐芷兰转了个面,走到他的正前方道:“怎么了,我的爷。”她给赵大政叫哥,到了赵小政这里反倒情不自禁地叫爷了。
赵小政抬眸望了她一会儿,徐芷兰感觉他眼神藏着事,好像对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说又不想说的。
赵小政倒是真的有事想问她,但又觉得冒然问不妥,于是压住了。
他改换话茬儿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挖的?”
徐芷兰见他边说边挽起袖边抬起一只手,定眼一看,一道道的,全是自己指甲盖划过的痕迹。
徐芷兰不敢说这是她的杰作,眼神飘忽着。
赵小政替她说了,“这是女人挖的吧?男人没那长的指甲。”
徐芷兰想点头说是女人挖的,但不是我,而是大的去秦楼楚馆,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一言不合就被旁的女人给挖了。
她还未把这想法说出来,就听赵小政紧接着道:“你们背着我做什么了?这么激烈。”
“激烈?”徐芷兰脑袋懵了一下,随后脸色通红道:“激烈你个头!你想哪去了?不是我挖的!”她说着就要伸手打他了。
赵小政做了一个闪躲的动作,半信半疑道:“不是你挖的是谁挖的?”他还想说劳烦做那事时请考虑一下他的身体,借他身体一用也不知道爱护。
“是旁人挖的。”徐芷兰立马泪眼婆娑道。
她侧避一边,伤心擦泪,好似心中受了无限的委屈一直没人诉说。
“旁人?”赵小政四下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除了徐芷兰还有旁的女人,站起来心一紧道。
“他整日去寻花问柳,可不就是旁人吗?”徐芷兰在赵小政看不见的地方猛掐自己的手腕,用袖子掩着,都掐红了,逼自己流出几滴眼泪。
赵小政本不相信赵大政会去寻花问柳,可不经意瞥见徐芷兰哭了,又纠结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看不惯我,一直想把我甩了,便用这种方式恶心我。”
赵小政挠挠头道:“为何看不惯你,再看不惯也不会把你甩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爱我。”
“啊?”赵小政始料未及。
“我跟他说我喜欢你,他说我骗他,还非常笃定说你不喜欢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你都不喜欢我,还留着我有什么用,正好他也不喜欢,就把我丢了,说多丢一个是一个,省得是负担。”
徐芷兰已经泣不成声了,说得她能在这里这么久,全凭靠爱赵小政的一颗心撑着,假如连赵小政都说不爱她了,她就彻底失去了留在这里的精神支柱。
徐芷兰趁着赵小政没说话哭了一阵后,又吸着鼻子道:“他说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留我,给我几分薄面的,还说我是你的他不能用,就只好去拿钱下那种地方。他宁愿为了自己放纵,把钱花在那种地方,也不愿花在我身上,给我买一件新衣服,吃一顿好吃的。”
赵小政听着皱眉,寻思了一会儿,倒是说出令徐芷兰气恼的话,“原来你们的问题在于他以为你是我的不能用,那没事儿啊,回来我跟他说一声,让他用不就成了,反正我的也是他的,总归都是同一个,连爹娘和名字都一样,更何况女人?这样既省钱又不用下那种地方了,还能爱护我的身体。”赵小政说着摆出一副我真聪明的面部表情。
相比于徐芷兰所遭受的委屈,他的关注点更放在了他身体是否干净上。
徐芷兰气得直喘气,想骂他脑子是什么逻辑,是不是跟她装的,她说了一堆,重点是说这个吗?他是怎么给她望文生义的?
她双目圆睁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份量都没有吗?值得你这样对待我!”
赵小政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忙安慰着,“你激动什么,你这不是遇到问题不知该怎么办,我来帮你解决问题了吗?”
“滚!我不需要你这样解决问题!”
“你看你说的,叫我滚,还脸红脖子粗的,你不是爱我吗?爱我,我帮你解决问题,你还对我高声厉喝不感激,你也太不讲理了,真是蛮横无理的女人。”
徐芷兰简直要咽气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