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饭,看向徐芷兰的眼神变了,向她摸摸鼻子退后施礼道:“幸会幸会。”
秦王满意点头,徐芷兰狐疑挑眉的望向他们。
蒙恬不再开口赞她,忽就变得拘谨了,徐芷兰朝退后的蒙恬投以一笑,“小郎君好俊俏啊,金质玉相,剑眉星目,朗朗一身正气,不知是哪家公子,何处高就?”
蒙恬答道:“吾乃蒙武之子,蒙恬。”
“啊——”徐芷兰喜形于色的一挥袖,施身行礼作膜拜样,“原是蒙骜之孙蒙恬啊,怪不得人如其名,又萌又甜。”
蒙恬没听懂徐芷兰的夸耀之词,摸着后脑勺道:“多谢姑娘谬赞。”
徐芷兰却崇敬之情滔滔泛滥,继续对他嫣然含笑,“你的名字好好听呀,萌甜,很上口。还有,你不仅是个会打仗的将军,而且还会发明创造,改良毛笔和古筝,古筝五弦都被你改成十二弦了,变形如瑟,易竹以木,当真粗中有细,心灵手巧。”
“哪里哪里,徐姑娘过奖了,恬不敢当。”
“谦虚什么,事实如此嘛,哪里不敢当了?”
秦王就杵在蒙恬身旁黑脸听着,不时瞥着蒙恬反应。
见蒙恬真被徐芷兰三言两语给说受用了,低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秦王猛烈咳嗽道:“瞎胡吹什么呢,尔何时改良毛笔,碰过秦筝了?你连正式的战场都没上过。”
蒙恬霎时清醒,莫名审视着徐芷兰,眼中有些恼她吹捧。
这回换上徐芷兰脸黑了,斜瞥秦王,嫌他嘴实话多。
秦王拉回蒙恬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总围绕寡人身旁的女人。谎话连篇,还巧言令色。说白了,就是一眼相中你的样貌想勾搭你,别上当。”
蒙恬心系警铃的点点头,没再相信徐芷兰的彩虹屁,换上一副免疫淡漠的脸孔。徐芷兰默,对于秦王教导不置一词。
有了蒙恬过来陪自己,秦王觉着徐芷兰就没必要站在这里浪费他时间了,想起什么冲她淡淡着,“ 你要言谈徐弈什么事。”
徐芷兰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在蒙恬面前装模作样,如若蒙恬不来,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要主动问她正事。
徐芷兰把徐弈的话修改修改,润润色,转述给秦王了。
秦王一听还有有一位携带秘密出宫的知情者,脸色瞬息万变,陪着他的蒙恬脸上也是一阵明暗交替。
不过蒙恬大多都是意外震惊,像是从未听闻过此事,默默旁听不敢言。
“你哥在牢里跟你啰嗦大半天就给出这么一个大海捞针,毫无立竿成效的计策?”
秦王挑眉奚落,徐芷兰鄙视他道:“诈敌懂吗?不管找不找得到,你找个顶替会冒充的一拍即合不就成了?我们的目的在于让相国闻风丧胆,自露马脚的负荆请罪,只要相国勇于承认是他投毒,我哥就清白了。”
秦王问道:“那若是根本就没那名医师呢,时隔那么多年,仲父记不得那医师样貌?”
“诈敌懂不懂,不管你仲父记不记得,我们就是找到了,认不认是他的事,指认他是我们的事,除非你仲父一怒之下把人杀了,杀了最好,他心虚的罪名坐实了。”
秦王还欲开口再问,又被徐芷兰抢先一步的诈敌懂了吗堵了回来,秦王翻着白眼说不是这个,是那个,徐芷兰回以嫌弃眼神道:“哪个,是哪个?”
一旁蒙恬全听懂了,开口打断着,“大王想问的是那位真正的医师去哪了,是否真的被相国灭口了。”
秦王数连点头,徐芷兰楞了一下,随后继续嫌弃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这很重要吗?”
蒙恬又替秦王道:“总该查证详情,搞清楚来龙去脉再做打算。其实大王想问你哥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秦王再次点点头。
“他说与相国是旧交,恰巧当年救了那位医师。”
“那这里就有疑点了,相国年长你哥那么多岁,你哥又一直事韩,两人何时有过结交?”
这个问题徐芷兰也想过,不过被她认为暂且不重要的划掉了。
徐芷兰问道:“现在去追究徐弈的谎话有必要吗?”
与率先问明相国真相相比,这个的确可以往后靠,蒙恬与秦王相视一眼,一同摇头说着没必要。
“那就先按我说的办?”
秦王说:“好。”
随后等着徐芷兰办完事情告退离开,她才发现练武场外已经没有宁芈停靠的车马了。宁芈想着带她来,却没想到还要再带她回去,徐芷兰看着空旷的郊野无力吹风扶额。
于是她又厚着脸皮走回来了,找到了秦王。
秦王正与蒙恬动着真刀的比试,周围围观数人,拍手叫好,徐芷兰欠身挤进去了,看到蒙恬趋于下风,提醒他道:“秦王要从左边攻你了。”蒙恬闻声改为左边回挡。
“秦王要从右边打你了。”
蒙恬闻讯挥手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