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成蛟却感觉离徐芷兰好遥远,每次出个门,开个窗,望着对面熟悉的伊人身影,仿若隔世。

心中即便对徐芷兰这个人有了抑郁,但每次想想少年时候的事,他又忍不住包容宽心,原谅徐芷兰了。

这天成蛟去徐芷兰屋里随便坐坐,与她说着明天祭礼的事情。

听着成蛟说祖太后要招魂驱鬼,徐芷兰一脸惊讶。

成蛟沉着语气解释着,“祖太后是为秦国好,王兄闹出了那么轰动全城的事,惹得外面都在传我秦国被邪秽侵染了。给他净身洗礼,免得影响国运。”

我看是变相警醒,告诉人们,你王兄就是那个秦国污秽吧。

徐芷兰在心底吐槽,纳闷楚人怎么那么迷信,不知是拿神灵愚弄百姓,还是这世上真有神明。

说到神明,她倒真想起好久未曾想起的怪异事。

救她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楚国人所说的九天之上难得一见的哪位神灵?毕竟那装束打扮,广袖玉冠,跟浪漫优雅的楚国人挺像。

徐芷兰来这世界这么久,还没来得及仔细问过秦王的事,有些好奇道:“你哥是起死回生了吗?”

成蛟见话题转为了他不大喜欢的人头上,神情不太好看着,“这事很邪门,我至今仍未想通过。太医判断救不回来,可他偏偏又活了过来。”

“那这事你哥怎么看,会觉得自己与常人不一般吗?”

徐芷兰如此一问,成蛟反倒脸色有些恐惧起来,与她终止了话题。

徐芷兰困惑的看他,见他额头冒有冷汗,关心询问着,“怎么了?”

“没事。”成蛟摇头笑笑,破天荒的主动要走了,临走前视线瞥见徐芷兰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香包,拿起一支道:“这个挺好看的,送我吧。”

徐芷兰见他摸香包的那一刻本想说是宁芈送的,但眼下见他那么喜欢,凑近鼻尖闻了闻,便没多说什么。

总归明天大家都要用,剩余的一个是留给自己用的,成蛟没有,就让他拿去吧。

成蛟拿走徐芷兰的香囊心情很好,连带着第二天随她入宫都春风满面,有说有笑的。

这次祈福的宫宴,祖太后定在了离秦宫不远处的郊外,外面风景正盛,春意盎然。

徐芷兰以前从未参加过这种四季交替之礼,隐约只在书上见过,说是这个时期,男女还可以私下交会来着。

来早的徐芷兰在草地里看见有人编织兰草,对着她心爱的公子说道:“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那被告白的公子也回应了她,将编织的兰草花环戴在了一脸娇羞的女子身上。

那样子看上去是成了,甚至接下来就是牵手漫步,商量着晚上到何处共度。

徐芷兰在远处抽搐,忽地就有些明白像这种不大重要的祭祀,秦王为何不来了。

这尼玛是虐单身狗啊,谁独谁尴尬,尤其是像秦王那种对这小情小爱不屑的,站在这里更是浪费大好时光。有着空闲时间,窝在屋里多看几本书,多处理几件公务,它不香吗?

徐芷兰在这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里闲逛,时不时的偷听偷看着两旁男女寻肆机会的凑对。许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谁的人,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大多数单身的男子对着她只是避而远见,背后议论。

本该亲密挽着她,对她嘘寒问暖,宣示主权的成蛟从陪着她踏下马车的那一刻起,就被宁芈唤走了。

宁芈对这一片特别熟悉,什么好玩好看的地方都知晓,拉着成蛟,让他陪她去看了。

离祖太后举办的祭礼整整还有两个时辰才开始,徐芷兰想被宁芈捞走也好,省得她在成蛟面前无所事事。

待祭礼正式开场,有巫官喊着,“来瞽,令皋舞!”一大批身着舞衣轻纱的祭女便从两边鱼贯而出,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跳舞,她们身姿妙曼,舞步轻盈,嘴里唱念着祭词。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余音婉转,配合着郊外舒适的柔风,沉醉悦耳。

可有人爱听,就有人不爱听了,姗姗来迟的秦王黑着脸,坐在了最后一席的小角落。

他眼神阴鸷的看着台上表演,听那些女子摆弄着腰肢,笑得嫣然得招着他的魂。

早就不喜楚人迷巫的风气了,奈何它在楚人眼里就是比王侯诏令还要深得民心。

赵高感受到了主子周围的寒气,执起银筷,往他碗里布菜。

躲在不引人注目,害怕成蛟回来发现她的徐芷兰忽然觉着旁边的光线变得黯淡了。这天色尚早,太阳没那么快下山吧?纳闷的往旁边随意的瞥了一眼,这一瞥徐芷兰吓得将头瑟缩了回来。

怎么这么偏僻席位能遇见秦王?这不是最最普通人坐得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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