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我不知道。”反正对你挺好的。
向日一头雾水,什么叫还好吧?你不知道?
他不觉更心疼地给你买了各种东西。可怜的孩子,连妈妈都没见过吧。像迹部那家伙,绝对能干得出把母女分离这种戏码吧……
日吉若替你绑上沙袋,扫了眼脑补的向日,“前辈,你是没有正事做了吗?”
向日是毕业之后先去银行做了个普通会计职员,或许是幸运加倍,没过多久,他的职务次次荣升。薪水水涨船高。后来得知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令自己头疼的事情这么多。比起日吉老是用鬼怪小说捉弄吓唬他,他觉得最难应付的还是自家严肃的老爸。姐姐已经结婚了,弟弟还在中学读书。他这一个不上不下的,在家里除了和妈妈有些交谈,和自己的父亲简直是灾难性接触。
然后,他就裸辞了。
目前赚的钱还能挺段时间。所以他丝毫不着急找工作这事儿。反正朋友这么多,大不了去迹部那边工作呗。一个公司总是不缺一个会计的吧?
他对数字敏感。他全身上下除了这一点,其他的绝对都是遗传自家妈咪。
“他没事吧?”看他的脸色时不时变幻,你担心地问。
日吉摇摇头,拉着你:“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44
在这个世界待了快两个月了。眼见着冬天的小尾巴快溜走了。
身体一向康健的迹部,却被半夜发起高烧。
最初你不清楚发生什么了,睡意朦胧,只听到有人在敲门。门一开,一具炽热的身体差点倒在你身上。这是一米二五不可承受之体重。
你几乎是又拽又拉又拖,才把他弄到床上。
一看时间,两点半。
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出奇。
你想跑去帮他换一下水,顺便叫管家先生过来看看,找个医生。但是衣服被他拽着,他嘴里是在嘀咕着什么。
“你说什么?”
算了。被他拽着根本走不远。艰难地把水壶从桌上顺回来,倒进杯子里。往他嘴巴里灌。
喝了半杯,流了一杯的水。
“迹部?景吾?小景?小吾?先松开我。我去叫人。”
“别,嗯…别走。”
这下你听清了。
“你发烧了。”
都不需要体温计,估计都有四十多度了。平常不感冒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那绝对是非常严重的。反正你就是这样的。很少生病,一生病没有个把月是好不起来的。
“你乖乖的啊。”即使是生病了,力气还是这么大。“我不会离开。我马上回来。过一会儿,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你哄孩子那样在耳边慢慢说。
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他才松开你的手。
等私人医生来了。替他量了温度,又给他药物降温。最后挂了点滴。
而全程你一直在他能看到的角落默默注视着他。而他似有若无地会朝着你的那个方向看去。
他似乎是清醒的。又好像发烧迷糊了。
在管家吩咐人留下照顾他时,你开口了:“我来吧。我休息的很早。现在一点也不困。你可以找人一个小时过来看一次。”
看迹部这么依赖你,管家也不好拒绝。
45
他的手心是炽热的。
六点多的时候烧终于退了。
期间他反反复复地醒,又再次反复昏迷。
迹部集团面临资金问题,那段时间他每天被一大堆公司的琐事和紧急事务忙得焦头烂额。
只有七岁的你,什么也帮不了他。
如果是二十五岁的你,说不定……
二十五岁的你去了哪里呢?
你只能以单薄的身子,轻轻抱住他。小手慢悠悠的,像是爸爸妈妈安慰着你入睡时候的样子。缓缓的,柔和的,哼着摇篮曲,哄他入睡。
46
“千翎?”他的嗓音沙哑,一场大病过后,他的身体也虚弱了很多。但好在平常他习惯锻炼身体,因此副作用在她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地方。
“我帮你叫医生。”你擦擦眼睛,打了个哈欠。
“不用了。”他扭头。
“你离我远些。别传染给你。”
这会儿让你走了。当时那会儿怎么也走不掉。
“要传染早就该传染上了。”
“什么意思?”他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你思索着你也没说错。“没什么,我去找点吃的。”
望着你的背影,迹部想努力回忆失去的记忆碎片。他应该是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他是生病了,而不是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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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你”,所以连带着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