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桌边围了一桌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宋知意身上,有人问了句,“这哪个啊?”
李婶向他介绍,“宋知意,北城市宋南风的女儿。”
在整个北城没有人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宋南风,他从一个连一个包子都买不起的穷小子,到如今的顶级豪门可以说是一段传奇也不为过。
宋知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她将手里的保温箱打开起身放在桌子中间,岔开话题,“这是我自己做的甜品,你们想吃随便拿。”
众人的视线落在保温箱里的甜品上,每一个纸杯蛋糕表面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巧克力酱,蛋糕中央放着不同的水果,周围点上了几颗小樱桃宛如精致的宝石,让人垂涎三尺。
李婶率先弯腰拿了个放着草莓的小蛋糕吃了起来。
草莓的酸味和蛋糕混在一起,巧克力在嘴里融化甜酸交织,让人忍不住想吃第二个。
“意意,你这技术可以啊。”李婶夸了句。
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在听到这话后也拿了个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这位是真不错。”
桌上的人一人拿一个,很快保温箱里的甜品就所剩无几。
宋知意听着众人的夸赞,嘴角弯起,她拿起水杯抿了口水,刚放下眼前却划过一道白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只一瞬就消失不见。
宋知意心跳骤的加快,她突然起身塑料椅在地上“滋啦”一声,她握着盲杖说话时嗓音带了点颤,“那个,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就想走手腕却蓦的被人拽住,宋知意茫然的眨了眨眼。
李婶拽着她的手顺势起身,“我带你去。”
宋知意没有拒绝,被李婶拉着去了洗手间。
一进去李婶就将门关上,握着宋知意的掌心,自省地问她,“刚我一时嘴没把门,向他们透露你是宋南风的女儿了,对不住啊意意。”
李伯和李婶是她在大学时帮助的一对夫妻,宋知意仍记得初遇他们时的场景,那天是个寒冷的冬夜,路面结了冰,树叶上沾满了雪,雪堆积在一起顺着树叶滑落,寒风刮过城市的各个角落。
宋知意裹着黑色羽绒服出了校门,在一个买地瓜的摊主那儿买了两个地瓜,打算带回去给宋南风吃,在经过一个偏僻的巷子口时听到里面传来隐忍却又不甘的哭泣。
路灯笔直的立在寒风中,灯光将巷子口投射出一丝微弱的光,宋知意顿住脚步望去,中年女人穿着破烂的大红毛衣掩面哭泣,而她对面的男人则满脸伤痕靠坐着乌漆嘛黑的墙面,他伸出手触摸着女人沾满泪水的脸,低叹了口气,“不治了,咱俩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残了你就另找一个吧。”
那时的宋知意不知道李伯在说出这番话时带着怎样的绝望和无助,那是一个人在面对现实时做出最后的妥协,更是他为自己妻子选好的退路。
宋知意只是遵着本心走向了巷子里的李伯李婶,那天她拿钱给李伯看了病,并投资了他们经营自己的小卖部,再后来他们关系日渐亲厚,甚至将小卖部开的越来越大,如今做成了超市。
李伯和李婶也按照她的意思给了那些家境困苦的人在超市工作的机会,今晚桌上都是在超市里工作的员工。
李婶看着宋知意,暖黄的灯光将她的脸蛋勾的柔和又唯美,左唇的桃心泛起一丝光晕。
“对不住啊,意意。”
宋知意收回思绪,好脾气的笑了笑,“没事,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也不知道那天让助理在宋南风面前提自己被欺负的事,宋南风有没有解决,有时间了她得去问问。
“您先出去吧,我上个厕所。”
李婶本以为宋知意会生气,毕竟不久前她特意强调过不许再和别人透露她是宋南风的女儿。
李婶有些呆愣地应了声,“哦哦好。”
随后就打开门走远了。
宋知意将门锁好,声音极轻地问:“小李子,为什么刚刚我的眼睛会看到白光和人影,是能看见了吗?”
“宿主,任务完成当然可以啦!”
宋知意惊讶道:“所以他们都是真的喜欢吃我做的甜品?”
“我检测到是这样的,恭喜你宿主。”
“可为什么我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宋知意心脏颤了下,问道。
“受欢迎程度不够,几个人不如几十个人,几十个人不如几百个人,只有你的甜品越受欢迎视力值才会增长,而刚刚那点只是为你开了好头,想要看见这远远不够哦。”
宋知意感受到了能重见光明的希望,尝到了甜头就再也回不去了,她就像是找到了住处的流浪者,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干劲儿。
“第二个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