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栀炎,忽然松开了她的胳膊,突然被丢开的栀炎,由于失去平衡,摔坐在了地上。
见栀炎摔了,三殿下眼里的心疼根本无处隐藏,他紧张地盯着她,看着她坐在地上,背过身去,先是整理衣裳,然后才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这样秀色可餐的女妖,行走在魔界,是很危险的。若不是我请玄天珠推算到你入魔界的日子,特意命人去荒郊寻你回来。你此时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三殿下看着栀炎背上垂落下来的好似黑色瀑布一般的长发,轻声说道。
“你乔装的手段也过于低劣。你在殿门外时,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女人香。在这大殿以内,我能护你周全。一旦走出这大殿,你不知道这魔界对你而言有多凶险。”三殿下无力地叹道。
栀炎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听着他的叹息,一时间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你不是想做男人吗?我成全你……”三殿下对着栀炎甩了一下衣袖,用他魔尊之子的特有灵力,将栀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儿身。
栀炎都未眨眼,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变平了,她感觉到“下路”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
“你真是变态啊……”栀炎尴尬地看着三殿下骂道,发现自己的声音真变成男人的音色了,她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摸到了凸出的喉结。
栀炎顿感不妙,忙找到一面镜子,照见了镜中自己的脸,发现除了一双眼睛没有变化,脸部其他部位都男性化,皮肤也变黑变粗糙了不少,嘴唇上还长出了一撇胡须。
栀炎无法直视镜中的自己,她放下镜子,走到三殿下跟前,看着三殿下一脸坏笑的模样,气恼地说:“谁让你把我变成这副模样的?!你懂得尊重人么?”
“冤枉啊,你不是想要乔装成男人么?我这是在帮你呀。你仔细闻闻,你身上的花香味是不是消失了……”三殿下痞笑地看着栀炎回道。
“是。”栀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无奈又抵触地对三殿下说,“你把我变成这副模样,只怕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我。”
三殿下得意地笑道:“你一个树妖,天养地生,哪来爹娘。我看你呀,是怕笛江在魔界遇见你,也认不出你吧。我给你施的可不是一般的易容术,纵使天神见了你,也识不破你的身份。”
栀炎克制住火气,冷静一想,变成这副模样倒也安全,等找到笛江,一起离开了魔界,再想法子破除这易容术。
可三殿下将栀炎变成真正的男儿身,其私心是显而易见的。首先,他对男人确实提不起欲望,看不见美色便能少动些邪念。毕竟,万一真魔性大发把栀炎“生吞活剥”了,他怕会伤透了这个女子。
再者,他不希望魔界任何人觊觎栀炎,将她变成男人,她安全了,他心安了。
他自知自己在魔界众王孙当中,地位最为卑贱,加之自己如今双腿残废,手中毫无实权,也无自己的护卫军团,他能够自保,靠的全是平日里装病装疯卖傻,让其他叔伯兄弟甚至孙子辈,都当他是个疯子,是个废物。
栀炎全然不知,整个魔界,也就这位苦大仇深的三殿下这里最为清净,也最是安全。
“魔界危机四伏,你一个人最好不要乱跑。等我伤养好了,我带你去见笛江。”三殿下收起阴邪的笑,一脸认真严肃模样,对栀炎许诺道。
“我看你的伤并无大碍,你换身衣裳,现在就带我去找笛江吧。”栀炎一日也不愿多与这位变态的三殿下相处,迫不及待地对他回道。
“你是真不把我这个残废当人看啊。我带着伤领你出去,若是遇见仇敌,你我都得丧命。你不怕我死也罢。你就不怕自己被妖怪抓去吃干抹净么?”三殿下苦笑着看着栀炎嘲讽道。
“你是魔族三殿下啊,你在魔界还有仇敌啊?”栀炎一脸懵,想不到自己完全低估了魔界的混乱和危险程度。
三殿下一脸悲苦,冰冷地叹道:“魔界嘛,这里关系错综复杂,人人心怀鬼胎,手足相残,弑父杀母之事,在这里很常见的。”
栀炎信守陌生环境要听人劝才能吃饱饭,她顿时打消了立即去寻笛江的念头。
栀炎看着三殿下清冷的脸,疑惑地问:“你这偌大的宫殿,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吗?”
“对啊,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反正,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能留得住。”三殿下满不在乎地回道。
“那……平日里谁伺候你的衣食起居呀?你这身子也不太方便……”栀炎好奇地追问道。
“有人按时送饭的。不过我都是自己做饭,别人送的饭食,我怕有毒。我能照顾自己,你别一副瞧不起残疾人的模样。”三殿下冷傲地瞥着栀炎回道。
栀炎忙摇头解释:“我没有瞧不起残疾人,我只是好奇。想不到你堂堂魔界三殿下,日子竟过得如此清苦。”
“怎么,你心疼我了啊?千万别心疼我,要不然,小心你会爱上我。”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