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2 / 2)

栀炎回道:“行吧,师父允你下山。”

栀炎闻言,感激之余,跪在了琴崇跟前,磕头谢师恩后,跪在地上抬起头诚挚地看着琴崇和长青道长说:“多谢师父。多谢道长。”

“去吧。”琴崇淡然笑着对栀炎挥了挥手,看着她起身,目送着她御剑飞行,同笛江一起飞离烆境山。

栀炎御剑飞行到仙悦城的上空,毫无阻碍地落地在城内的一片草坡上,她捡起地上的赤骨剑,只觉得手握剑柄时,有阵阵寒意侵入自己的手骨,她坐在草坡上,看着不远处热闹的城区主道,疑惑地对一旁的笛江问:“我要游玩人间,带上这把剑,多不方便。但凡有个行人见我身佩长剑,不得惧我三分,我还如何保持低调?”

栀炎话刚说完,手中的赤骨剑便识趣地飞出她的手心,噌地一下,飞入高空,隐去身影。

栀炎看了看突然空落落的手心,又昂头望了望天,未聊得这把剑如此“懂事”。

笛江看着栀炎傻愣愣的模样,被她逗乐,笑着叹道:“你看看,你这就多虑了吧……”

“它去哪儿了?”栀炎一脸懵,看着笛江问道。

笛江抬起手来弹了弹栀炎的脑门,笑着被他弹得不住眨眼的栀炎说:“它跟你一样,去云游四方了。”

栀炎有点不信,摸了摸被笛江用手弹得有些痒痒的鼻尖,盯着笛江的笑眼问:“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逗我玩儿的吧?”

“你饿么?想吃火锅吗?”笛江牵着栀炎一起从地上站起来,温声对她问道。

一听“火锅”二字,栀炎顿时将自己的那些困惑都抛诸脑后,边跟着笛江往大街上走,边对笛江纠正:“那不叫火锅,那是八卦金汤。”

“对,你说的对。”笛江点头应道,他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一只手上,因为他牵住了栀炎的手,而栀炎一心想着吃饭的事,并未将手从他手心里挣脱。

其实呢,栀炎只是在犹豫……

“哇,糖葫芦呢!”果然,栀炎狡猾地指着路前方的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主,欢跑过去,并顺势丢开了笛江的手。

笛江看了看这只被栀炎无情丢开的手,眼神里满是失落,却又很快振作,追上栀炎的步伐,同她一起品尝冰糖葫芦的酸甜滋味。

他们来到了福运来食府,点了一桌食材和好几桶冰镇雪中花。

“今夜,不醉不归。”栀炎举起酒杯,欢快地看着笛江说道。

笛江却好似很难提起兴致,但他也一直在陪着栀炎吃吃喝喝,将心事深藏。

他们从傍晚时分喝到深夜,栀炎大醉,被笛江抱在怀里送回了客栈。

笛江痴痴看着榻上酣睡的栀炎,只觉得空气有些燥热,他虽然有某方面的冲动,但他一身正气,对栀炎情真意切,那种跨越数千年的爱恋,早就超越了身体上浅浊的欲望。

笛江深呼吸,压制住胸中翻涌的烈火,给栀炎捏了捏被子……

“莲遝!不要死!莲遝!”突然,栀炎在梦中大喊,神情格外痛苦。

笛江见状,整个人像一尊石像,僵在了原地,原本眼神里爱的烈火霎时间被一股猛烈的醋火取代。

“不要啊!”栀炎梦中大叫着哭喊起来,神态悲痛不已。

看着这一切的笛江,攥了攥拳头,眉头紧锁,眼神里尽是落寞。

笛江强忍着胸中各种烈火轮番炙烤他的苦痛,站在榻边,哀伤地看着栀炎在梦中痛哭的脸,他想叫醒她,又怕她醒来会问及莲遝的事,他犹豫着,煎熬着,忍耐着……

最后,笛江还是选择用神的手段,轻抚栀炎的额头,给她施法,让她从原本痛苦破碎的梦境里逃离,沉入更深的梦境中。

终于,栀炎的脸恢复平和恬静。笛江的心,也稍微好受了一点。

趁栀炎安睡时,笛江拿来温柔的锦帕,悄悄擦拭掉栀炎眼底和脸颊上的泪迹。

等到栀炎一觉睡醒时,发现笛江一动不动背对着她坐在窗户边的靠椅上。她下榻,走到笛江身侧,发现笛江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胸前全是血淋淋的伤口。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栀炎惊慌得双手不住发抖,轻轻掀开笛江身上的衣衫,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一时间心疼得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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