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中生有的新闻(1 / 3)

9月的京城已经正式入了秋。

秦烨全国到处跑,苦熬了6个月,终于拍完了过年要上映的那部贺岁片,空出了一个多月的休息时间。

回京城的飞机是夜里落的地,秦烨拖着一身的疲惫回了家,躺上了床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脑子里反复的想着那部刚杀青的贺岁片,焦虑同期的竞品,焦虑排片,焦虑票房。

在演艺圈混,越是位子高越是压力大。演员每部片子的演技就像被放在显微镜里,稍有退步,不管是媒体、粉丝、甚至同行,都会毫不留情地把你往地上踩,所以圈子里的演员都常去做心理咨询。

秦烨爬起来,从床头的盒子里拿了几颗治疗双向情感障碍的药,这病不发作时倒没什么,真发作了,要么暴躁,要么抑郁,虽说靠着吃药和心理咨询勉强可以调整,但失眠这个问题没得治,因为秦烨对安眠类药物过敏。

边吃药边顺手打开了蓝牙音响,秦烨躺在床上,手机点进了青鸟FM关注列表,唯一关注的主播不在线,秦烨只好点开空间,放起了自己提前存着的主播录唱的几首昆曲。

确诊双向障碍后,有阵子秦烨怎么都无法正常入睡,即使睡着了也会很快醒来,既影响身体,也影响工作。在医生的建议下,他尝试找些音乐助眠,古典、流行、甚至摇滚全部试了个遍,一点用也没有。

在秦烨快被睡不着觉逼疯了的时候,被公司安排参加了青鸟FM的周年品鉴会,主题是为传统文化艺术和非遗做现代推广。他那时还不太了解传统艺术,也不了解非遗,本着敬业的态度,秦烨注册了个青鸟FM的账号进去熟悉内容,然后就点进了那个名叫“羽衣”的昆曲主播的直播间,听她唱了一段《桃花扇》。

「黄莺书上声声唱,才觉楼前好春光,儿女相恋如花酿,河边杨柳更芬芳……」

才听了个开头,秦烨就直接睡着了,手机里羽衣直播唱着昆曲,伴着秦烨安然地睡了一整夜。

此后,羽衣成为了秦烨唯一关注的主播,羽衣唱的昆曲也成了伴随秦烨无数夜晚的助眠曲。因为羽衣的直播频率不固定,早期秦烨也试过用别人唱的昆曲助眠,却没有一个能像羽衣的声音这么能安抚他躁动的情绪。

听着昆曲,秦烨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一大早就被自家经纪人封意的一通电话叫了起来。

在家楼下的咖啡店买了杯黑咖,秦烨强打着精神上了车,点火启动往公司开去。

公司最早的选址是秦烨他三环外的家里。封意那时候的身份还是他的校友兼经纪人,两人外面人模狗样,实际穷困潦倒,穷起来连饭都舍不得吃。实在觉得过不下去,封意就打电话问远在沿海城市的父母要钱,打一次电话被骂一次,但骂完总能拿到一些“救援金”,再撑一些日子。

后来26岁郁郁不得志的秦烨,遇见了刚回国,雄心壮志的戈峰导演。那时候的戈峰还远不是圈内大名鼎鼎的戈导,他只是个揣着200万投资款回国,既搞不清国内电影圈行情规则,也搞不清楚国内演员价格,碰了一鼻子灰的新晋导演。

一群走投无路的人聚在一块儿,死马当活马医。最后做出来的小成本文艺片《青衣》,成了当年横扫海外电影节的黑马,大展拿提名,中小展拿奖。

自此,秦烨步入云端,成了影视圈子里金字塔尖尖的演员,从无名时代就没进过大型经纪公司的他,和封意凑钱开了自己的经纪公司。随着秦烨名气越来越大,钱越赚越多,公司也多次搬家,从三环外一路搬到了市中心的黄金地带。

地段很好,门面很牛,就是来一次得堵1个小时车。

“死要面子活受罪!”秦烨每次都这么骂封意。

秦烨揣着暴躁在早高峰地高架上堵着,戈导却意外地从国外打了通越洋电话给他,一开口就是让秦烨空出档期,指名要他出演年后自己开机的一部文艺片男主角。

戈峰,圈内都称呼一声戈导。美籍华人,从小在国外长大,成年后工作了一阵子才回国定居。和这个圈子里其它导演不同,戈导拿的是海外资源,从30岁执导第一部电影起就没为投资发过愁。十多年里他只拍文艺片,一路冲进了国际三大影展,手握多项国际大奖的提名。

42岁时,他拗不过多年老友,回国执导拍摄了人生唯一一部商业片——这位老友的旧作《万物》,男主角就是秦烨,这部将东方美学与西方理念完美碰撞的电影,成为国外电影史上第二部票房破亿的华语影片,也帮助秦烨斩获了当年的金棕榈最佳男演员奖。

人人都说,是戈导成就了秦烨。

“剧本我还没写完,写完了再发给你看,但是档期你必须给我空出来!”戈导兴致勃勃,电话里说了半个小时都不带喘气,也没说清楚这部片到底想拍成什么样,但字里行间,感觉是部和传统戏曲相关的文艺片。

“这部电影是商业投资!但我要走文艺片路线!”,戈导兴奋的声音传来,秦烨手握着方向盘,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外人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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