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铺的是浅绿的缎子面棉被子,颜色鲜亮,好看。接触到皮肤,感觉丝滑,细腻且柔软。
这些被褥衾枕,比她住在破庙时的破旧铺盖,舒适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她就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吕媄娘的心里,脑海中,总在记挂着他的大哥吕方。
翠微见状,道,“我看小姐难以入睡,是新被褥不舒服?还是不习惯同您母亲分开睡?”
吕媄娘摇头,道,“两个都不是。我......我是在想一个人。这个人他病了,而且病得非常严重。
我好担心他,好希望他快快地好起来。而我,我此刻却什么也帮不上他。我......我好难过。”
翠微听了,低眉寻思了一会儿,道,“小姐,奴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小姐,肯不肯应?”
吕媄娘听翠微如此一说,扬眉道,“说来听听。”
翠微道,“不如,小姐为那个病人焚香祈祷吧,奴听说,这招可灵光啦!”
最终,吕媄娘一夜未合眼,她跪在屋中地上的蒲团上,于高脚桌案上燃了三炷清香,一支敬佛,一支敬法,一支敬僧。默默向上苍祈祷:“只要能让大哥活下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