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试试也没有什么坏处。”目暮回答,他说:“你有驾照吧,你来开车。”
“警官也一起吗?”
“我对这位侦探先生的推论很好奇,这里暂时让其他人接手,只要不破坏现场,我相信待会法医和鉴定科的人到了会妥善处理的。”
只是短短对话的一分钟,雨野初鹿看起来就有点不耐烦了。
他自己摇下车窗喊外面的两个人:“我们时间很紧,她现在已经开始下一场犯罪了。”
她?
目暮跟古松对视一眼。
看起来青年已经推论出了凶犯的性别,甚至已经有了一个基础的概论。
如果不是虚张声势的话,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侦探’,的确令人惊叹。
“来了。”目暮挥了挥手。
警车一路畅通无阻。
车刚开出去没两分钟,雨野初鹿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东张西望。
“相信我绝对是你们做过最正确的决定,警官先生。”
“不需要导航吗?侦探先生。”
“不需要,我的记忆宫殿里面有详细的地图,从这里开始一直直行,在第二个红绿灯路口右拐。”
雨野初鹿的语气带给人一种不可抗性。
跟伏特加一样,古松也开始下意识的按照青年所说的开始行动。
“我能知道下一个案发地点在哪吗?”目暮问道。
“当然是在足够的高度能够让被害人摔成一团肉酱的位置。”
雨野初鹿的描述有些骇人听闻,至少古松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能给一些解释吗?”目暮问道。
“解释很麻烦,除非您能够给我相应的报酬。”
还没有掌握贝尔摩德的那套夸奖系统,目暮愣了愣。
“可是我之前不是同意了您的鼓风机要求吗?”
“那是破案的报酬。”雨野初鹿看目暮就像是在看一个想白嫖他的家伙:“解释需要另外的价格。”
雨野初鹿想目暮接着问他,这样他就好将用来对付贝尔摩德的那一套说辞用出来。
现在的人会在获得利益的时候虚假的进行夸奖,就比如夸奖上门来提供线索的证人。
而夸奖能让他的精神保持高度愉悦的状态。
“好吧,不想解释也没关系。”目暮很善解人意的回答,天才都是有特权的。
“……”
雨野初鹿看着前排比靠椅高出来的那顶黄色帽子,金褐色的猫瞳写满了不可置信。
警察原来都是一群遇到困难就退缩的家伙们吗?
“凶手的年龄大约在30岁,年纪轻轻因为应该遭遇了意外而破相,她一定被抛弃了,丈夫有了外遇,而外遇的女子有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并且很漂亮。”
“这其实应该是第七次犯罪。”
“七次?”目暮提醒侦探:“可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五个受害者。”
“她之前将自己的丈夫和出轨对象杀害了,埋在了家里的花园内,你得算上他们俩。”
“嘶。”古松倒吸了一口冷气。
雨野初鹿将眼镜摘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眼镜盒里面。
他侃侃而谈,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语速很快。
作为一名解说者,他完全不在乎车上剩下的两个人能否跟上他的思维。
因为监管人琴酒能跟得上,所以他认为大多数人都能跟得上。
很明显高估了其他人的能力。
“显而易见她是美容院的人,这便于她更好的寻找目标。只需要一个免费的护理,被害者就会为了打发长时间的护理而跟凶犯开始聊天。”
“显而易见……”古松重复了这四个字。
从青年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便连口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点。
可惜的是侦探从头到尾说的几乎全是结果,并没有所谓推理过程。
即使如此,目暮也依旧觉得青年所言非虚他的推理能力的确要比他见过的人都要厉害上几分。
他忍不住开口夸赞:“您真厉害,初鹿侦探。”
“晚了!”雨野初鹿轻哼一声,高傲的扭过头。
什么晚了?
目暮一头雾水,他扭头去看古松。
古松冲着他摇了摇头,也没理解。目暮只要作罢。
此时刚将鼓风机拖回去的伏特加,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小祖宗不见了。
周围的人群里没有了那一头漂亮的白色
他拉住了人问情况:“请问您有看到一头白发,带着褐色贝雷帽的男人吗,他大概这么高。”伏特加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