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视(2 / 3)

玉氏本是个命苦人,她生在贫寒家,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幸而父亲参军侥幸救了将军,谋了一星半点的官职,日子才渐好,可惜家里那时未饿死的只有她和弟弟了。

父亲受将军扶持,为官职富贵更进一步,竟求着将女儿嫁进去当侧室,这将军后来成了开国功臣,受封英国公,她父亲更觉得自己明智,未赌错人。

他从没想过,玉氏本可以去良家做妻。

玉姨娘关上门,引张希岚坐在椅上,恶狠狠说:“那跋扈丫头正在过礼 ,命真好,咱们惯的她刁蛮豪横,可还是嫁那么好。”

张希岚心里吃劲:“反正赵哥哥不喜欢他,全京城都知道她不要脸倒贴,嫁过去最多好听,没她好果子吃!”

话虽这样说,她酸涩嫉妒之心却忍不住升起,气的脖子绯红。

玉姨娘赶忙抱着安慰:“赵大人非公非爵,顶头一代荣华,回头我让你舅舅给你挑个好的,定嫁到勋贵人家。”

不过一个姨娘,哪有胆气给国公府儿女使坏,真正给她撑腰的,是后面官至廖州节度使的亲弟。

她太恨,恨正室晚死,恨娘家显贵,恨扶正一事已定,老爷却死了,恨一切成为泡影。连累自己姑娘哪哪都比张熙冉好,却顶个庶女名头。

玉姨娘眼睛渗出泪,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女儿找个比张熙冉更好的门户。

张熙冉此时也不好过,赵逸对谁都是温柔有礼,恭恭敬敬的样子,唯独对她的甜言蜜语不为所动,不知是否错觉,有一瞬间,他眼神看她,像在看死人。

张熙冉暗自叹气,这场联姻本就另有所图,只要完成任务,系统不抹杀她,她都无所谓。

要是赵逸对她不好,想到这里张熙冉打了个哆嗦,她不似掌柜是平头家户,想要杀她,洗脱嫌疑应不容易?

“你这就要走,小女子好不舍得。”张熙冉再接再厉撒娇:“和你待在一起我总恨时间过得太快,好想现在就与你成亲,赵郎。”

“检测到宿主继续推进任务中……”

赵逸眼皮不着痕迹一跳,转头避开张熙冉的星星眼,实属被她恶心到:“在下府中还有要事,你我二人婚事也要细细筹备,现下就与老夫人和姑娘就此别过,来日再登门拜访。”

实际心里想:他再也不会过来见这女人。

赵逸回到府中缓了半天,想起赵郎这词,心中还是连连犯呕。索性拿院内靶子撒气,他拉起长弓弦如满月,直瞄中心,箭矢嗖的一声,仿佛正中张熙冉的脑袋瓜。

足足射完满篓,靶子呈刺猬状,直至汗珠从他鬓边流下,挂在光滑脖颈上,才堪堪解气。

“少爷,夫人说要见你。”房嬷嬷打断赵逸,对眼前的少爷有些疏离:“说要交代些要事。”

伺候夫人三十几年,房嬷嬷曾百思不得其解,同为亲生,二公子亲疏关系与一奶同胞的大公子、四姑娘天差地别,夫人与他素不亲厚,一年到头见面掰着手指数。

私下单独会见,更是从未有过。

瞧着年幼时跌倒哭泣的二公子,房嬷嬷也曾心疼,不理解同为亲生,为何夫人疼惜别人,却从来没管过他,连偶尔扫过也立刻转过头去,像瞥见脏东西。

夫人守口如瓶从未提过缘由,她作为下人不敢太问,对二少爷态度只能往主子慢慢靠拢。

“您说真的,是母亲要见我?”赵逸压低眼眸,一瞬间阴鸷全无,像偷糖果吃的孩子。

“是。”房嬷嬷引他迈进母亲卧房,他脚上一停,迟疑落过门褴,怔怔望在屏风上。

那里,映着他母亲秦氏的影子。

秦夫人仍不愿亲眼见他,全身藏在屏风后。

她说:“我很满意张家三姑娘 。”

赵逸问她:“母亲只是为这事特地嘱咐我?”

“对,”秦夫人颔首,不带迟疑:“英国公为国捐躯,军中名声不减,反而大躁,这股声望正为赵家所缺,你父亲怕你生事,刚特托让我嘱咐你,与张家联姻太后赐婚,板上钉钉,你安心等着成婚,其余事情都不要再想。”

想起令人作呕的话语,赵逸目光从未从屏风移除,瞳孔变得阴暗:“母亲的意思,儿子只能配她?”

并不在乎他想法,秦夫人肯定道:“是,你父亲说退万步,今年科举殿试将至,你要科考,万万不能出差错。”

半响,赵逸紧握住手掌,掌心被指甲攥出血迹,温暖液体钻到掌纹中央,有些痛,他面上却一如往常。

他想,自己真可笑,竟然妄想母亲替他说话。

“儿子知道了。”话从嘴边脱出,带着苦涩。

秦夫人得到他的承诺,眉头舒展开来,连忙让房嬷嬷将赵逸送出去。

她不愿见他,所以没见他眸中不甘。

另一边,英国公府里,张熙冉正对镜梳妆,涂上胭脂染上花黄,镜中之人清雅秀丽,精致地像幅古画,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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