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 6 月,我才刚刚小学毕业,而在日本,这个年龄应该是初一,并且第一学期都快结束了。要不是我是二周目,这学习可不知道怎么跟上,笑了。
而且我的日语只在一周目高一学了五十音和一点语法,真的是三脚猫功夫。所以到日本后,覃千萍在我帮联系日语老师,草摩勇人在□□件。之后还要忙房子、车和入学。
他们倒是大气地说:“这学期不上可以吗,请个老师在家里学,顺便了解一下日本女学生的生活。”
确实是好方法,我也欣然接受。毕竟这是新生活不是吗?反正这学期本来就快结束,现在转入也不一定融得进去。
忙到 8 月初,他们才去登记结婚。
草摩勇人和覃千萍没有举办婚礼,但拍了婚纱照。还拉上我一起拍,说是顺便照一张全家福。
西装和婚纱真的很神圣,虽然总在说恐婚恐孕,但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却是难以抹灭的。但是也请不要恋爱脑,自我攻略碳基男还不如去看纸片人。
后面就要拍全家福了。草摩勇人还是穿着西装,覃千萍却换上了中式大红婚服。
我穿着宫廷风的礼服,和他们不搭。但因为其实我还挺喜欢华丽优雅的礼服,他们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拒绝,“反正已经够怪了”,这么打趣笑着强行让我换上。
真的是“不伦不类”。
不,这是“艺术”,只是我看不懂而已。【大受震撼】.jpg
但他们让我站在中间,草摩勇人搭着我肩,覃千萍拉着我手。肢体接触让我的参与感更深,也逐渐放松下来。
我们都在笑,我们都有光明的明天。
草摩勇人给我找的家教是他朋友高一的女儿,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比较聊得来,再加上年纪有相近,不太容易有代沟。
她的名字是柳兰绫,和我见的第一面就用中文打的招呼,虽然有些发音不标准,但我说日语不也是一样有的发音不太标准吗?
别看我大大咧咧还追番,我也是喜欢看日本文学的。
好吧,其实是因为看了文炼和文野。
柳兰绫也很喜欢看纯文学,但比较喜欢看中国文学。不过她也苦于喜欢的作品没什么人翻译,我们俩人一拍即合,决定友好合作。
她真的是骨子里都是礼貌和温柔的一个人,无数次我忍不住说粗鄙之语她都会敲我的头说:“清音,我们要讲文明。”
我倒是皮得很,“C 语言是国粹咧。”
她笑得委婉,真的像似笑非笑,反问“哦?”我瞬间感觉背后冷嗖嗖的,“被你识破了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中国文化嘛,哈哈哈。”
我无奈尬笑打哈糊弄。
大部分时间里我们相处得很好。她会和我分享很多生活,让我不至于是一位“萌新”,也没有忘记正课,甚至相处久了,我也会喜欢写她高一的题。
我们在漫漫午别交换过彼此的心脏,呼吸吹动脸颊的小纤毛,声调起伏变化,座位靠得越来越近。
在一次衔接课的午后,柳兰陵给我出了一份卷子,让我动笔写。
我做事情一向很快——当然,是在自律模式开始的时候,如果是假期,作业我总会拖到最后一天的晚上才赶着来做,无论中途我多少次坐到书桌前,都无法提前完成。这该叫懒癌还是拖延症呢?无法判断……
但是呢,如果是在学校里上课,毫不夸张,我的课堂效率很高,晚自习的效率也是,虽然晚自习我只有一周目初三和高一才经历过。而且我的脑袋很灵活,做题很有技巧,但是英语是真的一直学不来,菜得抠脚。
面对这张日语出的小学难度的卷子,我超过规定时间10min完成。其中看不懂和不理解的字、语法都特意用铅笔圈出来。
“OK啦~”柳兰陵拿过去用红笔批改,一会儿,成绩就出了。
唯一错的一道题,柳兰陵将试卷挪到我面前,换了蓝笔来给我做笔记。
“这个地方的意思‘我还没有好’,主语是'我’。”
她看了看我圈起来的那句话,又用蓝笔给主语画了波浪线,打了个箭头写笔记。
即使她知道这些我懂,但还是不嫌弃麻烦给我做起笔记。所以每次的作业都美观实用得可以上小红薯热榜,这就是热爱文具的霓虹金吧……我感叹着。
“因为是‘我还没有好’,所以美佳子这时候还在厨房里……”
“所以不存在B选项的‘美佳子因为丈夫没有回应她而离开厨房去卧室询问丈夫’。”我说。“对吗?”
柳兰陵虽然被我打断了话,但没有生气,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师一样回答:“对。后文也没有继续说明美佳子离开厨房去询问森也的事。”
“嗯,这个我知道。我只是不小心把那句话理所当然地翻译成'还没有好吗’了,然后下意识认为美佳子应该是到了森也身边才问的。”柳兰陵还记得文本里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