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贵又在玉枝殿多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尚食局恰好送来了一盒点心,不甜不腻很是适合皇帝的口味。
孙蓠过目之后,满意的点头后交给了季司正,“姑姑便陪本宫一同去太极殿走一趟吧!”
终于等到这位祖宗点头走出来了,松贵规规矩矩的在前面领着路,孙蓠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于他说道起来。
比如,“你家主子平时提起我是如何说的?”
这样的问题,松贵只能低着头,稍稍等一会儿之后回道,“殿下平时不爱说话。”
虽然这话,明眼看着的确是说的在理,但是孙蓠自然知晓松贵在给小暴君圆场子,意有所指的回了句,“倒也是,有事的时候便想起我了!”
这话松贵也不敢应下,只好低着头往前头继续走,只当听不明白。
太极殿外,孙蓠与松贵两人在外规矩的等着,直到里头的大太监走出来,“公主今儿个得闲来,圣上定是心里头高兴的!”
“今日觉得这点心不错,便想着做一份给父皇带来,”说罢孙蓠特意小心翼翼的探了头瞧了一眼小心问着,“如今不知可否进去?”
宫里头的谁不知道,眼前这人可是圣上都要上心几分的,再加上兄长这会儿刚刚领兵出征,这位公主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
大太监面上的笑都堆成了花,客气着回道,“自然,奴才这就领着您进去!”
转身前,余光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站在旁边垂着头的松贵,孙蓠也看在眼里。
太极殿内,殿中的紫金香炉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烟,太监特意在前头给孙蓠掀开了珠帘,孙蓠点头莞尔算是全了礼数。
果然,进殿后孙蓠便瞧见了跪在殿中的小暴君,上半身挺拔,就算是被罚也是理直气壮的。
只是,孙蓠手里头提着食盒就像是没见着地上那号人一般,笑意吟吟的便径直走至皇帝案桌前行了个礼。
这个距离,孙蓠只能看清桌上铺着纸,皇帝大概是在练字,隐隐能看清楚个个龙飞凤舞的字。
“起来吧!”瞬时,皇帝便应了她,同时将手中的毛笔给搁了下来,太监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整理。
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规规矩矩的站着,面上挂着笑,手里头还提了个食盒,余光顺便瞥了眼还跪着的程诃。
“今日怎么得空来了父皇这处?”似是不经意般,皇帝提起这事情。
“昨日去了趟国公府,学了道新点心,想着您喜欢便给您送来了!”边说着,孙蓠连忙从食盒中端出了两道点心送至皇帝面前。
听到某人说这点心是自己做的时候,程诃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孙蓠端过去的东西。
这会儿直接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也亏得她有脸说,这分明是尚食局中做好了送来的,便是他都能认出来。
谁知皇帝当场尝了一块,直接闭着眼睛夸了孙蓠,“手艺倒是不错,难得你有这么一份心呐!”
这般夸赞,孙蓠听了后面上自然是宛若绽开了一朵花似的,连忙回了句,“父皇喜欢便好,儿臣可以日日做了给您送来!”
这头话应刚落,皇帝便瞥了孙蓠一眼,意有所指,“糕点虽好,吃多了总归是甜腻,倒也无需你这般忙活。”
闻言,孙蓠立马应声。
皇帝看了看这两人,打孙蓠进殿以来,好似都没有看过老十一眼,若是这般看上去这两人倒是当真像没什么干系的。
皇帝的指尖摩挲了一阵玉扳指,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孙蓠也没再开口,只是安静站在一边,再等他出声时,孙蓠便知晓事情成了。
“行了,也别杵在这了,好好的清静都被搅和了,寡人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都退下去!”
说话间,圣上在书案上随意拿了本奏折,一旁的太监对着孙蓠客气的笑了笑,已经开始给皇帝磨起了墨。
言外之意,懂的人自然懂。
孙蓠赶忙行了礼,恭恭谨谨道“那就不打扰父皇了,儿臣告退!”
说完后,麻溜的退了出去,顺便一把拽起来殿中央跪着的程诃,直接捂了嘴把人直接拖了出去,愣是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看似在瞧着奏折的皇帝,待到两人出门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似有若无叹了一声,“这两人看着,关系倒是不错。”
大太监闻言,赶忙接了句,“谁说不是呢!奴才记得上回乞巧的时候,也是公主和十皇子一同出宫去呢!”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盯着晃动的珠帘看了好一阵子,随后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也好,倒也不好。”
随后,提笔便开始仔细批起了奏折,倒是一旁的太监磨墨时稍稍顿了顿。
出了大殿之后,被当成鸡崽子拎出来的小暴君开始疯狂挣扎起来,孙蓠直接松了手,任由人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东西!”程诃非常不满意的看向孙蓠,方才二话没说将自己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