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阳最后没有带他们去报官,因为他们一听到报官就差点跑远了,她怕刺激到他们,只好放弃报官的打算。
走前她和小男孩说:“你们若是不想去报官,那想个办法回家吧,你们父母发现你们不见了肯定很担心的。”
小男孩点头但没有回答她。
和两个小孩分别后,秦昭阳朝胭脂铺子走去。
进店前,她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仅别了一朵红色山茶花的发髻。
进店后,店老板和小二看到她穿得穷酸都没有过来迎接她,也没有出声说欢迎,甚至用不屑鄙视的眼神看着她,丝毫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顾客对待。
店里的其他顾客看到她进来时也都投来审视和嘲笑的目光,有的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下定结论:这个穷酸的女人买不起铺子里的任何东西。
不过,有的人则注意到了她不同于常人的蔻丹,眼里散发出惊艳和好奇的光芒。
她的蔻丹样式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人的精致好看不少,不知道她穿的这么穷酸却为何能有如此特别的蔻丹。
秦昭阳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向黛粉区域,看到上面没有标明“禁止试用”后便拿起来准备给自己画眉。
但她还未落下一笔,店老板立即出声喝止她,“农妇休得胡闹,快快放下!”
秦昭阳转过头看他,“老板,我瞧着你这并未写着‘禁止试用’,不试用我怎的知晓你这眉黛用着如何?若是不行,那我岂不是白花了银子?”
老板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把她粗略地看了一遍,说:“你若是买,我自然肯让你试用,你若是试了不买,或者说是你买不起,那我被你用过的货物如何出卖?”
秦昭阳眯着眼看他,突然问道:“不知老板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老板被她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回问:“比什么?”
秦昭阳把眉黛小心地放回原处,确保眉黛没事后,她伸手轻轻地扶正了自己头上的山茶花,说道:“比试比试,是我的荷包小,还是您的心眼小。”
老板没想到这村妇竟敢如此嘲讽他,立马呛声:“你这村妇!买不起东西还羞辱我?给我滚!我的东西不卖与你这乡野村妇!”
秦昭阳也不闹,闲庭信步地微笑着出了铺子。
出了铺子,秦昭阳也不急,悠闲地在街上散步,期间还又见了一次刚才见过的可怜两兄妹,他们还是缩在墙根下,但精神好了许多。
大概十多分钟后,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突然在她面前停下,说:“姑娘请留步,奴婢是徐县丞府大小姐的丫鬟冬梅,我们家小姐想与您见一面。”
秦昭阳心里松了一口气,对冬梅露出一个笑容,“请带路。”
脂粉铺子老板说得对,她根本买不起脂粉铺子里的任何东西,她进铺子前后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有意无意地展示她的穿戴甲,就是为了让里面的所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特别之处。
现在看来,她刚才做的一切没有白费。
秦昭阳跟着冬梅来到一家饭庄的雅间,就见到一名梳着夸张的发髻、穿着蓝色对襟、深绿色长裙,腰间饰以黄色络子的女孩,看着十六七岁。
秦昭阳朝她行以揖礼,“徐小姐。”
徐见礼的目光紧盯着她手上的蔻丹,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与颜色。
等她坐下,徐见礼问道:“请问姐姐如何称呼?”
“秦昭阳。”
徐见礼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请她来的原由:“秦姐姐,我见你的蔻丹十分别致好看,能否请你告知是如何做的吗?”
秦昭阳把自己的手伸到方案上向徐见礼展示自己的穿戴甲,她手上戴的是一副车厘子色花朵穿戴甲,昨晚睡前刚戴上的。
“徐小姐,我的蔻丹是穿戴上去的,即可戴可拆,多次利用,样式与颜色还多,十分方便漂亮。”
徐见礼听她说了一番之后更心动了,急忙问:“快快说来你是在何处得到的这宝物的?”
秦昭阳一笑,从自己的蓝布包袱里拿出了这几天做的所有穿戴甲,外加几副后世做好的成品。
“徐小姐,我便是这穿戴蔻丹的作者与卖者,不知,可有您喜欢的?”
徐见礼见到方案上样式特别、五颜六色、做工精美的穿戴甲时眼睛都瞪大了,她双眼放光地盯着那些成品,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自己做的?”
秦昭阳点头,“是,徐小姐有喜欢的吗?”
徐见礼毫不吝啬地夸奖她:“秦姐姐手艺真好。”她分别指了“见夏”、“虞美人”和“彼岸花”说:“那我要这三副了,秦姐姐可否教我佩戴?”
秦昭阳没想到徐小姐这么亲和又大方,一下子买了三副,她脸上的笑容更甚,掏出佩戴穿戴甲所需的工具,说:“自然,徐小姐我可帮您戴这第一回,您现在可以自己学,也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