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昏睡这几天可没听说过皇帝来问候过,之前听小葱讲,这两个月间只有进宫的第一天见过一次皇上,封了个贵人,住进了雪华宫,后面就再也未曾得见,更别提侍寝了。
“你是打小就跟着我吗,小葱?”
“回娘娘,您小时候跟着大师在庙里,前年才被大人接了回来,小葱是那您被接回来两月后才跟着小姐的。”
“娘娘,您刚醒没多久,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之前昏睡事情都记不清了,如今更要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万不可贪凉吹风了。”小葱见窗口风大,快步走到窗边关上了窗,又来到她身边一边掖了掖摇椅上的毯子一边仔细叮嘱。
整件事像身处迷雾之中,没有丝毫头绪。
“看来要想办法和自己这位爹见一面了。”正想着,又是一阵熟悉的熏香味,来不及细想,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很快夏如烟就又失去了意识......
入眼是一片强烈的白光,眼睛被刺痛得不适,夏如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这里空旷旷白茫茫的。渐渐地白光弱了下来,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方院子,时年冬天,下着鹅毛大雪,院子里积雪很深。
“娘亲,快出来看看我堆的雪人。”一个瘦瘦小小甚至有些干瘪的小女孩趴在雪地里一点一点地堆着雪人,但她眼中闪烁的却是幸福的光芒,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甜甜地喊自己的母亲看自己堆的雪人。
“唉,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屋子里走出一个妇人,她的脸被白雾笼罩着,看不清楚样子,但她头上戴着一枝玉兰形状的木簪,语气温和而宠溺,让人觉得无比地安心与温暖。
她努力地想拨开那层层雾气看清那妇人的脸,但却始终无能为力,雾气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那妇人的模样。
“娘娘,娘娘。”
一道声音穿透而来,随即有种被拉扯的感觉,她猛然惊醒,原来是豆腐正在旁边喊自己。
“娘娘,您睡一下午了,怎么着都叫不醒,午膳也没用。您刚醒不久,以前的事又都不记得了,更要好好将养着身子啊,如今已经入夜了,可还要用些吃食?”
豆腐不说这话倒没觉着饿,说完这话自己就感觉到了一阵饥饿,忙让她们把晚膳拿上来。
将鸡腿整个塞进嘴里,饥饿的胃口被稍稍填平,意识和身体才仿佛有了实感。
“好满足!”夏如烟不由地发出慨叹,真的是太好吃了,想到之前刚醒来时小葱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每日的菜食都无比寡淡,嘴都淡没味了,这一下子吃到了香喷喷的大鸡腿,这才觉得一下子活了过来。
就这样一下子干掉了一整只鸡和三盘子切牛肉还有一些瓜果蔬菜,吃得满嘴流油,无比地满足,要不是觉得有些腻了,估摸了自己的胃容量,夏如烟觉得自己还能再继续吃下去。
刚刚吃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如今吃完了看着满桌的狼藉,“这些是我一人吃的?”她实在有些惊讶,自己的食量居然这么大?
一旁的小葱倒是毫不吃惊,边收拾残局边得意说:“这才哪到哪,娘娘之前可比这能吃得多,要不是之前您刚醒怕您肠胃接受不了,早些天就该给您好好补补了。”
“呃,倒也不必这么补。”夏如烟听着小葱说的话对失忆前的自己好奇极了,毕竟谁家女娃一顿吃这么些东西啊。
“小葱,带个口信给父亲,就说我要见他一面。”
“娘娘,如今宫门落了钥,再不能传出去口信了,您要是想见大人,不如明日去晚亭等等吧,夏大人教授完下安王殿下出宫势必要经过那儿的。”
“父亲是下安王的老师?”正准备梳洗的夏如烟拔簪子的手一顿。
“对啊,本来是户部尚书张大人,后来张大人年迈,请求告老还乡,圣上体恤就同意了,所以后来定了咱家大人教授下安王。”小葱见娘娘愣住,替她取下手中的簪子,轻轻放回匣子。
心中有了思量,也不打算多说,吩咐小葱别燃熏香了,熏得人只头疼。
“娘娘,您都提了好几次了,咱这殿内哪有什么熏香啊,我闻了几回都没闻到。”小葱嘟着嘴,语气略带抱怨。
“闻不到香味?”
“豆腐,你闻到什么香味了吗?”夏如烟转头问了一旁站着的豆腐。
“回娘娘,奴婢也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看着小葱和豆腐不似作假的神情,她不禁猜想道:“难不成这香气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
“娘娘,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就寝吧,想必今晚不会有那香气。”豆腐便帮她边宽衣边安抚道。
闭上眼睛细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豆腐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自打自己醒来后,慌忙之下也只是跟小葱透露了失忆这件事,再加上这几天出门也都是带着小葱,豆腐怎么知道我不失忆了?
另外豆腐为什么这么肯定今晚没有那香气?她睁开眼睛看向豆腐,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