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鞠很好奇雫跟我爱罗聊了什么。她觉得从我爱罗哪里应该问不出什么,犹犹豫豫想去问雫。
雫站起来之后伸胳膊伸腿,做了几个拉伸运动。手鞠走到她面前还没开口,就听她凝望着风离开的方向说:“我说啊,那是哪个方向啊?”
手鞠不知道她是路痴,虽然疑惑,依然回答她:“西南方向。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走这个方向。”
“哦,西南啊。”雫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完还伸手把一直盘着的头发解开了。
正巧东北方向又吹来了风,被解开的红卷发“呼啦啦”得吹起来,让经过手鞠面前的风都沾染了淡淡的草莓洗发水的味道。她情不自禁地随着风的走势去看,还没头没脑地想着:风能将这香味带去多远呢?
天藏开始招呼雫了:“我们该走了。”
但雫站在原地没有动,然后隔着老远跟天藏说:“对不起。”
天藏:“……对不起什么?”
“总之……”雫的目光从他身上离开,慢慢转向他身后,“对不起。”
“……”
林间有鸟儿声音清亮地叫了几声。天藏突然心中警铃一震。
作为擅长木遁的忍者,在满是树木的地方,他的感知力虽然不会像“忍者雷达”那样强得离谱,但也会灵敏很多。他猛地转过身。
依旧是林间疏影,叶漏日光。
但在斑驳叶影下,那两个悄无声息间出现的人踩着树枝,身穿黑底红云长袍,戴着斗笠,居高临下地向他们看来。
其中个子高得离谱的那个无意遮掩面容,往上一抬斗笠,露出诡异的青色面孔和划了一道的四点水护额。他咧嘴笑出一口尖牙:“哦,木叶的忍者,砂忍的忍者……你们迷路了吗?”
树下一片沉默。
其他人在天藏的提醒下,也都发现了这两位形迹可疑的怪人。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木叶的精英,就是砂忍的精英,就算是那群下忍小朋友,也都是颇有天赋的精英下一代。就是这样一群优秀的忍者,也不清楚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被动地做出随时可以反攻的防御姿态。就连我爱罗也丢了怀里的一堆饼干,皱着眉站起来。
“没有,”在这气氛近乎凝滞的时候,雫却做了代表发言,“一般来说,带路的人不是我的话,大家是不会迷路的。”
“……”
天藏眼神好,瞧见那个鲨鱼脸的怪人抽搐了一下嘴角。看来是不习惯跟自黑的蠢货聊天啊。
他将视线转给鲨鱼脸身边那个一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的人。他没有雫那么变态的感知力,但某种直觉告诉他,此人身上有种让他奇怪的熟悉感。
更奇怪的是雫。
她也望着这人,一开口却是面对旧友般随意的语气:“怎么了?丢了刀,头也不回地离开……这种事你敢做,直视我却不敢了?”
天藏忍不住扭头看她一眼。
“……”
片刻的沉默。
那人终于有了动作。
黑袖中伸出了白皙的手臂,林间枝叶斑驳的疏影下,那人摘下了斗笠,露出青年人渐显成熟清俊的五官,细长的眼睛,鲜红的瞳色,却投来了冷色调的眼神,与年少时一样沉默寡言,但整个人冰冷疏离了很多。虽然过去的轮廓还依稀可见,但他却像个熟悉的陌生人了。
雫心头猛地一跳。
哦豁,原来这小子长大成人后是这样的啊。雫不动声色地缩紧下颌,平复心跳,但还是忍不住想到——
她可真有眼光。
天藏却倒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写轮眼……叛忍护额……你是……”
“鼬。”雫抢在前面。
“……小雫前辈。”鼬回应时,已是成年男性的声线,“果然是你。”
林间戴胜“吼吼吼”叫了几下,庆祝这人间喜相逢,被天藏瞪了一眼,便夹着尾巴“扑棱棱”地飞走了。
而两个时隔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在仔细地互相打量了一番后,终于敢看向对方的眼睛,短暂含蓄而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各自在眼底隐下了对对方此刻这副模样的赞许和满意。
但接着雫脸一黑,瞬间怒火滔天。天藏有点怕她冲动上头而自己拦不住。毕竟最擅长拦住她的人,如今就在眼前站着,却已经是敌人了。他只能祈祷雫能稳住。
“指甲油!”雫愤愤不平得像个发现儿子叛逆中二的老母亲,“他竟然敢涂指甲油!还是这种非主流的黑紫色!”
鼬:“……”
鬼鲛:“……”
天藏:“……你快闭嘴吧!”
鬼鲛饶有兴趣地盯着雫看着,感觉身后背着的忍刀鲛肌有些迫不及待地扭动,于是问道:“她是谁啊?鼬桑的熟人吗?能感觉到很强大的查克拉呢。”
回答他的自然是鼬:“不是说木叶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