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转身往车里走。
因为不想声张,严防死守,华承望的葬礼连阿泰也没有吊唁的资格,门外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保镖、助理。
这些人对于华承望全无半分感情,一个胡须茂盛,身材魁梧的壮汉边擦汗边抱怨:“这都啥时候了,港城的天儿还贼热,搁我们冰城,这节气都该交采暖费了。”
“这还没立冬呢?”边上一个马仔模样的搭话。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熊哥,您是冰城来的,那您见过今儿这位华家少奶奶吗?听说也在冰城待过。”
“是吗?”阿熊挑了挑眉。
“是,只不过没人敢提,这么怕人知道,说不定在冰城坐过台呢!”
“那不能,你别乱嚼舌根!”阿熊摆摆手:“冰城的夜总会我阿熊都玩遍了,这样的大美人,倒是一次也没见过。”
“那,她在冰城那几年怎么过活的,她逃亡去的,没身份证。”
阿熊努力分析:“打黑工?也不像啊,这华家少奶的手和豆腐一样嫩,我们那里零下三十几度,只要伸出手干过苦力活儿的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嫩,我猜...”
“熊哥猜什么?”
“我猜她在冰城钓过凯子!那个大凯子好吃好喝的养活得人家白白嫩嫩的,结果人家转头攀上高枝,就把那凯子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先戴上的绿帽子,哈哈哈哈。”
阿熊笑着笑着感觉不对劲儿,对面几个聊天散漫的小弟,都像见了活阎王一般站得笔直。
阿熊抿了抿嘴,慢慢回头,就看见一张天上有,地下无的帅脸。
“君哥。”阿熊秒怂。
肩宽腰窄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他鼻梁挺直,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细长的冷眼中莫名含着一股敛不住的叛逆,却被窄边金丝眼镜压住,藏好了一身混不吝的反骨后,他笔挺的就像《时代杂志》上的精英模特。
但在举手投足间,又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随时会拔刀剜心的疯癫气质,只一点点,就能把人压得喘不上气来。
顾臣君,出了名的心黑手狠本事大,港城人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就连金老大也不例外。
阿熊战战兢兢的吞了吞口水,顾臣君平素不见喜怒,今日却难得的让人看出了不高兴。
他蹙了蹙眉:“阿熊,这么喜欢推理,那你来猜猜,那个绿帽子的凯子他是谁呢?”
“蛤?!”阿熊没听明白。
顾臣君压低嗓子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头也不回的往吊唁厅里去了。
阿熊却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几个小弟忙过来搀扶:“熊哥,熊哥,你这是怎么了啊?”
“没事,别问。”阿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以后谁要是敢在私下议论华家少奶奶,不对,叶小姐,就丢进公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