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都没见过宸王,怎么会在意他?你说你自己离谱不离谱?”
祁允砚不能将那夜的事告诉元琅,出宫第三日扶亭礼便差人送了纸条,说提迪将事情都招了。上头明确要一只黄毛犬,恰好祁允砚家的板栗是符合的。
她回了又问找狗干什么却收到扶亭礼的三个字:诗会说。
祁允砚不明白,诗会人多眼杂,哪里就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了?所以她绷紧着一根弦,在听到扶亭礼相关字眼她下意识地去注意,也不怪元琅“口出狂言”,她是真的在意。
“不过那孙氏既然怎会如此甘心放你出来?她别是还留了什么陷阱让你跳吧?”
元琅摇头,怕祁允砚担心才说:“元梧前些日子还对我颐指气使,今天她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一个劲的讨好,我也不知她怎么了。在车上还问我要了玉佩看呢。”
“你给她了?”祁允砚说着便去扒拉元琅腰间的配饰,找到那件和自己玉佩可以合二为一的白玉玉佩才松了口气,“她要你玉佩看什么?”
“不知道。”
“总之你记得,今天谁叫你你都别去,就跟我待在一起。”
“好。”
“六妹妹、元小姐。”
两人闻声望去,是郑佳阳。
他今日一袭云缎锦衣,眉眼确和郑佳慧颇多相识。他眼角有颗泪痣,点缀在玉洁的脸上也不觉得突兀,更显他周身清冷之感。
“郑侍郎。”
元琅起身微微俯身,郑佳阳点头以示还礼。
“佳阳哥哥?你怎么能来?”看到熟人的祁允砚却是惊讶大过惊喜,“我四哥确是来不了呢。”
“阿宣他还要准备鲁努圣嗒公主初入汴京事宜,分身乏术。我也是偷闲来此处逛逛。”
祁允砚看他眉眼弯弯,笑起时温文尔雅,总给人很亲切的亲近感。明明是一母同胞,不知郑佳慧怎么就完全相反呢?
“佳阳哥哥到这来怕不是也想找位嫂子回家吧?”
“六妹妹不要拿我打趣了。”郑佳阳笑容更甚,眉眼是掩饰不住的关爱,“听阿宣说你这几日把自己封在家看诗经看的都要入迷了,不知可有进益?”
该来的总会来。
祁允砚是喜欢郑佳阳说话,温温柔柔的,从不急躁。都是青年才俊,和他四哥完全相反。可郑佳阳每每遇到祁允砚总要谈到学术上,叫祁允砚头疼。
她认命地闭了眼,深呼一口气,道:“自然是有的!就比如京城现在的大红人宸王殿下,殿下的字原是出自《楚辞》,之前我都不知道呢。太见识浅陋了!”
“嗯,那你可记得出自哪句诗词?”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美人宜修,和宸王殿下很配。”
也不枉她在屋子中翻了三天《诗经》《楚辞》,还是有点用的。
她起初觉得诗中枯燥,索然无味。直到无意瞥见书中的那句“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她觉得诗词中撑船的船夫有意思便多看了几眼,后来才注意到湘君的神颜。
“六妹妹怎知宸王如何容貌?你见过他了?”
“这不是京城都在传殿下的英雄事迹吗?我想他应当是与太子姐夫都长得很美。”
祁允砚随口奉承却不料漏了马脚,她解释完打量郑佳阳的神色,元琅落在祁允砚背后的手扣着她,祁允砚转头看她,元琅只朝着她挤眉弄眼却不说话,她瞥元琅一眼示意她不要捣乱。
“两位小姐,我家小姐请两位过去呢。”一个小丫鬟弯腰到祁允砚面前,“我家小姐设了谜底,说是猜出来的有奖。”
“好啊好啊。元琅、佳阳哥哥我们去看看吧,感觉挺好玩的。”
小丫鬟算是无意间打个岔,祁允砚赶忙握住机会夹着二人往那处去。
郑佳阳和元琅都是顺着祁允砚的,见她如此诗性大发也是配合。
三人来到此处,不少人已经将主持诗会的先生围了起来。
他们来的凑巧,先生正控了场,说着游戏规则:“在下王某,见过各位小姐少爷。感谢各位小姐少爷赏脸,参加王某的答诗宴。在下准备了五花八门有关诗词的谜题,采用小组组队的形式参赛,一共五队,每队三人。会轮轮淘汰一人,最后一队的那一人才会拿走奖品。也就是说你这队赢了奖品也只有一个,所以请各位小姐少爷考虑好。”
“那我们其他人岂不是陪跑?”
底下不知是哪家少爷喊了一句,其他人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诗会原本只是诸位闲聊时的小消遣罢了,诸位通过这小赛更好掌握诗词丰富词藻岂不美哉?何须在意最后的奖品数量?”
“那你总要说说最后的是什么好东西吧?”
说话的这人祁允砚倒认识——宋仁。他父亲是礼部其二的尚书,但他可是京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