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1 / 2)

“说不准他不喜欢读书呢。继承他父亲的技艺当个花匠也是极好的。没记错的话他们老家应当在淮南一带,那一带的奇花异草种类繁多。如果他真承了他父亲的手艺相比生活也会好过些。”

“可他原本是有父亲的,却因为我......”祁允砚想到此处揪着帕子停下话头,“四哥,当年他也才大我们几岁,可他却因为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打住打住!祁允砚,怎么你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圣母心了?他爹如果在宫中本分做事,何至于落得那般下场?他仗着自己年长打压徐师傅,在宫中拉帮结派,又因面子不承认是自己判断失误使得那盆什么花差点死掉,太后将他们遣散回家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他却贪心不足,剑走偏锋险些伤了你。如此不知满足之人留着他们存在祸害人间吗?”

她听着祁哲宣说的也难得没反驳。她也不知今日是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迟贤重的那个孩子来。

“倘若他听话回了家而不是要挟你,定然也能安享晚年。他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可有想过他尚未成年的孩子?所以阿砚,没必要把别人不幸强加到自己身上,你也是受害者。”

祁允砚点点头扯了扯嘴角,感觉有什么在她身后拉着她,总感觉心上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步撵在青砖处停下,祁哲宣扶着祁允砚下了轿撵往寿康宫走去。祁哲宣停住脚步对祁允砚道:“我是外臣,无昭不得入后宫。四哥就送你到这里了。”

祁允砚心里想着那个孩子的事倒也忘了外臣这茬,明白祁哲宣的良苦用心祁允砚心下一暖,就连拽着她那道无形的阻力仿佛都消失了。

她向祁哲宣微微一笑,“辛苦四哥,阿砚明白了。”

他驻足原地望向越来越远的少女的背影,少女身姿窈窕,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间叫人挑不出一丝错误。他这才发现,原本那个肆意洒脱的女孩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如此乖巧懂事,每每涉及祁家她总会变得小心谨慎。

祁哲宣不知是自己没照顾好他这幺妹,还是如此优越的背景反而成了催促她成长的催化剂。

他又独自站了会才离开。

不远处的合欢树后,一个少年紧紧盯着他们的方向。看的入了神都不曾注意身后的人,肩膀被拍了一下,他猝不及防转过头,甚至忘了将脸上狠厉的神色收回。

“池哥,你......你没事吧?”白芍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却还是镇定询问池维,“你不是出来解手吗?找不到地方吗?”

他看清来人急忙换了脸色,笑,“找到了。”

“你刚刚在看什么呢?”白芍说着就要越过池维去看,却被池维拦下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去和苒薇姐姐说一声。”

“不用了。”池维又道,“我就是第一次来皇宫觉得有些新鲜,我看够了,我们回去吧。”

“哦。我跟你说,刚刚我出来寻你的时候正好看到祁家六小姐了。她长得真好看,身上也香香的。是不是汴京的贵女都这般可人儿?”

白芍丝毫没注意身旁池维眼中闪过的不自然,自顾自的说,“六小姐这么好看的女娘居然也是个懂花萼行家,你不觉得很神奇吗?”

“神奇什么?”池维开口。

“就是还挺有反差的呀。你看咱们在家里,县城家的小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别指望她能分清月季与刺玫的区别了。六小姐如此尊贵却通晓养花之道,真是令我......"

“快走吧。”

池维不想听下去,拉着白芍快步往回走,也不管她在身后的控诉。

两人疾步行于小石路上,擦摆而过的风带走石子道旁几朵杜鹃花瓣。两片花瓣在空中停留不过一瞬,兜兜转转又落在地上,被经过的宫人踏在足下,捻落成泥。

少年狠厉的眸中闪过决绝。

祁允砚,你要是不懂花草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

“阿嚏!”

在苒薇身后走着的祁允砚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倒是惹的苒薇再三询问。

“我没事,可能是今日晨起受凉了。”祁允砚捏了捏鼻尖,“听说徐师傅回家了?”

“是。徐师傅年纪大了,太后愿想留他在京城安享晚年,可老师傅惦记家里的一双儿女,太后便应允了。老师傅为报答太后伯乐之情便许她女儿和女婿来为太后打理花房。”

“这样啊。那等我见过太后后一定要去见见。”

苒薇笑了笑,似乎早有预料般,“这是自然,小姐放心好了。”

“小六来啦?”

祁允砚寻声望去,太后已然端坐在殿上等她了。

殿中还有皇后和祁允硝还有几位祁允砚记不太清的几位娘娘。

“臣女祁允砚拜见太后、皇后各位娘娘、太子妃。谢太后赠与阿砚的生辰礼,阿砚很喜欢。”祁允砚端端正正行了礼,叩首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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