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也知道他如何想,故而出手极快,打得对方节节后退,出拳力度也随即加重。
西北在暗处隐了身形跟随着祁允砚在白天出入这片树林时他已将林中路径全然记下,就算闭着眼也能从林中走出,更何况是眼前还能视物的情况下。
那人眼见逃跑不成,将目光转向西北身后……
只见他调转矛头向身后之人冲去。那黑衣人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攻击自己,往侧方一闪。空隙之际,西北绕后给了匈奴人致命一击。
随着匈奴人倒地,另一位黑衣人却也随即倒下。
“小姐,他死了,另一位伤势过重晕倒了。”西北探完脉搏后向祁允砚禀报。
雾已大半散去,视野也清晰了不少。祁允砚刚刚在草丛中看的清楚,她认得他刚用的招式,真是她大哥祁陌澜自创的琼天温雪。
祁陌澜幼时学艺不精,习武之时用力不当经常被武器弄的一身伤。为了不耽误进程,他总是避开手臂等受伤之处,擅用腿部,尤其是大腿。
以右脚经左脚前向左侧上步,左脚勾脚尖向左侧正上方踢,脚掌心向上,脚尖向右,同时左臂屈肘回摆于右胸前成立掌,右臂直臂向上撑于头上,掌心向上,掌指向左;左脚回落,脚尖点地,两臂回撑左右平举,右脚再上步踢左腿。如此快速有力的攻击可以帮助在对战弱势中帮助自己快去取胜。
祁允砚注意到黑衣人在打斗期间频繁用到琼天温雪,猜测他身上受伤,所以让西北必要时出手相救。
那么他到底是谁?
大哥的朋友她大多认识,不是将门之子便是军中将士。而知道这琼天温雪的可没几个。
祁允砚看着此时蒙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心想只要摘下他脸上的黑巾便一目了然。
就在她手只到他脸三指的距离停了下来。
她收回手,原地站起身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又看看眼前的树苗。
久久没听到回答的西北抬头询问时却看到自己小姐正在撕自己衣服上的布料。
“哦,你撕一块他身上的衣服下来。”祁允砚指着晕倒的那位黑衣人,坦然地朝他行了个礼,坦白地补充,“我衣服质量太好,撕不动,故而借兄台衣角料一用,以报答我刚助力你的救命之恩了。不过,你那匕首,谁让你乱扔险些要了我的命!哼哼,你如今也是无力反驳,就别怪我拿走了。”
一旁动手的西北暗自炸舌,却是手下功夫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撕下布料递给祁允砚。
祁允砚接过后又指着树上的匕首让西北拔下。
接过匕首,祁允砚便用它将树苗连根带土拔起,用黑布包裹住根茎。一切做好后将树苗抱在怀里对西北道:“你说,他这么厉害身边也有暗卫吧?所以我就算见死不救把他扔在这里,他的暗卫也会把他救回去吧?你们暗卫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吗?”
“这……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并未察觉其他人的存在,如果真的还有人,那此人功夫定在属下之上。他在暗中不动定是要看小姐如何对这位。如果小姐处理不当恐怕……不过东南也在暗处,有属下在,属下万死定护小姐周全!”
“算了。如果真没人,咱们扔下他走了,岂不是白救了?”祁允砚看着不远处,“你知道东南方向有个猎户搭建的小棚子吗?”
“知道。”
“带他去那里吧。”
“是。”
那小棚子是祁允砚看着一位小猎户搭建的。祁允砚当时还好奇他为何在此处搭建,他却说他时长打不到猎物,回去父亲便会打他。与其回家挨打还不如在山上待着。
这棚子虽然破旧但总也能遮点风避点雨,比在外面淋雨发烧的好。
“你去给他看看吧,我在这里等你。”
“是。”
祁允砚没给人包扎过,更何况他还是男子,于是便打着伞背对着他们,数着一旁含羞草的叶子。
棚子下。
黑衣人浑身上都被雨水淋湿,棚下也无干草,无法生火。西北只得褪去他的上衣,这才看到男人右侧腹部受了刀伤血流不止。
西北拿出随身携带的治疗刀伤的药替他上药,却被男人握住手腕。
“你是何人?”
“我……”
“怎么了?”
祁允砚听到说话声便转过身来,想也没想竟是上身□□的男人握着她家暗卫的手……
“唔!”
祁允砚急急忙忙背过身,西北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还是小姐有办法,小姐一来他就晕了。”
“你……你快给他上药吧。”祁允砚只觉得脸颊火烧的似的热的慌,起身就要远处走。
“小姐且慢,小姐能否帮我扶着他,他背后也有伤。”
“否!”
要说祁允砚最想干的事是什么,那一定便是好好种地,好好啃爹爹的老,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