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然而她的手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
赵蕴一愣,抬头一看,竟然是谢长渡。
赵蕴高兴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回来?”
谢长渡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套到她的脖子上,说:“你不是说你要去一个月吗?这几天我天天来看,就怕错过了。”
赵蕴说:“你这几天天天都来吗?”
“差不多吧,不过我也没等多久,没过几天你就到了。”
赵蕴责怪他说:“这么冷的天,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没事,”谢长渡握紧她的手,说:“你的手这么凉,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谢长渡带赵蕴去了国营饭店,要了两碗热乎乎的牛肉面。
牛肉面端上来后,赵蕴赶紧捧着碗取暖。
谢长渡问她:“你在乡下待的习惯吗?”
赵蕴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面条说:“习惯,当然习惯!”
“你呢?你在学校学的怎么样?”
谢长渡说:“还行!”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说:“你看到了最近的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
在乡下待的一个月,赵蕴每天不是在练舞,就是随便逛逛,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你看看这份报纸!”谢长渡把折成方形的报纸展开。
赵蕴看了一眼,看见上面写着1976年的日期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件大事。
赵蕴沉默着不说话,不止是今年,明年也会发生大事。
赵蕴想起了她藏起来的金条,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毫无负担地使用这些金条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赵成功说不定也会没事。
赵蕴虽然不是很了解内情,但她知道,赵成功应该没犯什么大错,顶多就是成分有点问题。
再过几个月,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赵成功说不定能官复原职,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赵成功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见赵蕴想得入迷,谢长渡说:“你在想什么?怎么在发呆?”
“哦,我只是被这条新闻吓到了而已。”赵蕴盯着面前的谢长渡。
等明年恢复了高考,像谢长渡这样在学校学习的人的身份就会变得很尴尬。
谢长渡本来就在部队当兵,他的处境或许会好一些,但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于是赵蕴问:“你要在学校学到什么时候?”
谢长渡说:“明年六月。”
恢复高考的事情是明年九月份通知的,那时候的谢长渡应该已经被调回了部队。
“哦!”赵蕴没继续说。她低头继续吃面,快吃完时,她抬起头来说:“我们去医院看看我爸吧。”
“行,我听你的。”
到了医院,赵成功的病房里挤了一堆人,吴香兰也在里面,她正对着一个看起来官职就比较大的人笑,还说:“真是麻烦你们了!”
那个人说:“不麻烦,现在最重要的是赵局长的治疗,你们放心,以后赵局长的治疗费用我们都会承担。”
赵蕴站在门口没进去,没想到赵成功的官职恢复得这么快。
等那群人离开病房后,赵蕴才拉着谢长渡进了病房。
进门就跟吴香兰说:“妈,刚才来的人是谁?”
吴香兰这会儿正高兴,看见赵蕴就说:“你回来了?在乡下待着还习惯吗?”
“还行,就是有点冷!”
吴香兰皱眉说:“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快快快,快坐下!”吴香兰拉着赵蕴坐下,赵蕴又问了刚才的问题:“妈,刚才来的人是谁?”
吴香兰这才想起来说:“他们是来恢复你爸爸的官职的!他们还说,以后的医药费就都由组织承担!”
“是吗?”赵蕴笑了起来。
“当然是了,我亲耳听到的,还有文件呢,就在这儿,你看看!”
吴香兰把桌上的文件拿给赵蕴看,赵蕴看了一会儿拿给谢长渡看。
吴香兰催促赵蕴说:“你才回来,先回家歇着吧,你爸爸的事不用你操心!”
“好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蕴便拉着谢长渡回去,路上路过了一家新华书店,赵蕴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没进去,重新去高考确实是好,但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块读书的料,在现代的时候,她每天废寝忘食地学习才勉强考上了一个普通本科,这一次她不打算走这条路。
回到家之后,谢长渡去做饭,赵蕴把之前藏起来的金条全部找了出来。
她把其中三根金条用张破布包了起来,然后去银行把金条换成了钱。
一次性换太多太惹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