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夜里时,过了约好的时间,三日月没有过来。她正疑心今晚他是不是不过来了,准备睡个安稳觉的时候,障子门就被拉开了。
许是他进门一瞬间自己失望的表情有些明显,三日月在关了门之后并没有过来。她转眸看去,瞧见他正面带困惑的思考着什么。
“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冷吗。”谁都不说话就太尴尬了,于是她就开了口。
三日月站在门前,抬起眼睛来,“我只是在想,我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让主君不开心了。”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凝着她看,“因为你好像不喜欢让我靠近你。”
这话说的直白,他看起来确实一幅毫不知情又努力思考原因的样子。审神者心里叹了口气,瞧着他不是装的,“没有,你别乱想。”无奈之下这么说着,实际上还是看他那样子又不忍心说什么了。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她也挺为难的,明明介意两个人一张被子挨着睡觉,却又不忍心让他出这个门。她上前抓住他的手,握起来,“还是这么凉啊。”明明自己屋里热气很足,和春天没什么俩样,她穿件单薄的睡衣,都觉得有些热。但是这位,为什么身体就这么凉呢。
三日月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不多时就笑眯眯的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床边,“主君,我们歇息吧。”好看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眸中的新月在橘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她脑子一短路,几乎就要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到底为什么,能这样自然而然说出这般宛如新婚夫妇一样的话来呢。
“三日月啊,我想了,咱们是主从关系,不过是因为你的请求才让你留下来的,可万一被谁看见,这洗都洗不白了。”她移开目光,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所以,我想了,我们把被子分开睡吧。”
三日月愣了下,“分开的话,还是会冷。”
“没关系,你摸摸被褥,是热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他的手,按在了被褥上。
……是热的,非常合适的温度。
“确实很温暖。”他说,语气低下来了些,“可如果不挨着主君,我还是会冷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连眸子里的新月都失去了些颜色。这样看着又有些可怜的样子了,让人于心不忍,毕竟这样的大美人,她平时也是愿意哄着的,谁不愿意看美人每天开开心心的笑啊。
“可是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被三日月所诱惑,要把话说明白,“每天都这样,感觉好像我和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样。”
“什么叫做不可告人的事情?”三日月歪了歪头,“是我请求了主君,主君照顾了我。就是这样的关系啊。”
似乎在一床被子里睡觉并不是什么事情,三日月是付丧神,有不懂的可能。“你是刀剑,或许不懂,这我不怪你。”她叹了口气,和他解释着,“只要我们还是正常的主从关系,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被人看见是要传闲话的。”
“主君……意外的传统呢……”他这样说着,她皱着眉头,“是啊,我一直挺传统的。”要不是心软,也犯不着现在这么纠结的和他讲道理了。如果当初自己强硬一些,现在也没这麻烦事了。
越想越心烦。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同主君变成正当关系罢。”
“嗯?什么正……”
眼前的光突然暗了下来,到嘴边的话被他温柔的吻堵了回去。
不过几秒的接触,她瞪着眼睛,没有了反应。
三日月轻笑出了声,“阿拉,看来还需要再来一次呢。”边说边又俯首下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这次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但是他怎么可能给她反抗的机会,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
“三日月宗近你耍流氓!”审神者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是该生气的,但是她骨头都快酥掉了,生气不像是生气,出口的话倒多了一点娇嗔的样子。
可恶,为什么还有一点高兴呢!
“主君,你的脸红透了哦。”三日月笑着拉过她的手,稍微一用力,她那已经软了下来的身子就朝他怀里靠了过去,“如果我们是恋人,你是不是就不怕别人说什么了。”搂住她的腰,低下头来看她。
她抬起头,映入眼中的那轮新月异常明亮,她没说话,只是低下了眼睛。
三日月见状摸了摸她的头,笑着,“不要害羞,你其实很高兴不是吗。”
他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连她心里那点小兴奋都看透了。
“那么主君,我们可以休息了吗。”
她没说话,靠在他怀里也没动。
三日月笑着,揽住她的肩,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请放心,我并不是再开玩笑。”
他连这点都看透了吗!审神者咬着唇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