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爬起来给他弹他喜欢的歌。
有一回夏也在屋里弹了一晚上吉他凌晨两点了躺在床上亢奋的睡不着觉,她看着窗外下的大雨脑门一热去了江路野房间把他从床上拽进了雨里然后两个人就躺在雨水横流的石子路上淋雨,直接给江路野换了个凉快的地儿睡觉,他越睡越清醒,第二天两人整整齐齐的打着喷嚏擦鼻涕。
还有一次他俩盯上了王大爷家的大白狗,拿着江路野最容易清洗的颜料两个人一块给白狗化妆,还去小卖铺买个条大金项链子挂它脖子上,墨镜也给它戴上。
看着白白净净的白狗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大花狗,王大爷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硬是返老还童的伦着苕帚追了他们一条街,周围邻居看了还不忘喊着加油快跑,也不知道给谁加的油。
隔天他俩还是老老实实的给花狗卸妆,顺便为了补偿它还给它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只不过人家狗不领情,最后一抖身子一摇尾巴水喷了他们一身。
江路野咳了声,语气认真:“言归正传,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啊,真难过了跟我说,我虽然现在过不去,但我可以先帮你攒着,我小本本都准备好了,然后等我回去了再一块帮你算账。”
夏也失笑,“我知道,这儿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在这儿还挺顺利的。”
江路野知道夏也的情况,所以一直都担心她来北都霍呈宇和他老婆孩子会对她怎么怎么不好,夏也一直纳闷,明明他从小没看过甄嬛传之类的宫斗大戏还是能脑补出各种什么勾心斗角的阴谋诡计,他害怕夏也吃亏,一直让夏也小心点儿他们,比夏也自己还担心。来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担心狗儿子的爸爸,更像着急的火急火燎的太监,而夏也就是那个雷打不动的皇帝。
挂掉电话后夏也自动忽略江路野地那句早点休息,她将卧室的窗子关上窗帘拉好,然后将她前几天就放进卧室的音响打开。
夏也拿着吉他靠着床脚盘腿坐下,旁边的音响放着重金属朋克摇滚乐,夏也跟着节弹着音弦,音弦很重,每一声仿佛都伴随着心脏的鼓声。
夏也经常晚上来劲儿听歌弹吉他,虽然她家是住巷尾,但以防万一,前几天她就找人装了隔音,卧室的门都是隔音门。
几乎弹了一晚上,也爽了一晚上。
……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帘艰难射进,地上满是夏也昨夜写的谱子和歌词。
夏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捞起手机,七点半了。
这就是爽了一夜的后果,她已经迟到了。
夏也已经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的了,只记得当时双眼已经抬不起来了才关上音响放下笔爬上了床。
夏也赶紧下床潦草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背着包出了门,等夏也坐着出租车到的时候她只能看见已经关闭的大门和旁边守着的门卫叔叔。
夏也站在远处看着门口,她不知道青礼对于迟到的人怎么处理,但她现在没穿校服进去说不定不仅会扣分还会把老徐惊动,她可不想一来学校就惹这种麻烦事。
她犹豫了会儿,点开齐潇南的微信,这是昨天在餐桌上林姨让他俩当场加的微信,她敲着字。
[学校哪儿能爬墙进?]
对面几乎秒回了个位置,然后又问。
[迟到了?我出去接你?]
[别来,我能进。]
夏也小时候在爬树翻墙都经常干,样样精通。
[行,祝你成功。]
夏也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按齐潇南说的位置找到了那个后墙。
果然,这扇墙旁边还有块大石头,而且上面没有防护栏。
夏也踩着那块石头,双腿用力一蹬,两手扒着墙,半个头刚过墙突然对上了另一个准备翻出来的人的眼睛。
她措不及防一个手抖,扑腾一声,一下子从墙上摔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下摔得不轻,右腿刚好磕在了她踩的那块大石头上,靠。
“嘶。”夏也捂着腿坐起身子看向刚从墙上翻下来的人,他动作利落,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少年黑发利落,双眼皮折痕很深,眼尾狭长,黑眸锐利深邃。阳光乱晃,鸦羽般的长睫落下一道灰色剪影。
他眉眼锋利张扬,长相极具侵略感。
封竞翊眼尾微微上扬,微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张扬又不羁。
是那天雨里给小花猫打伞的那个人。
封竞翊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腿的人,突然歪头笑了声,“是你啊。”
然后看着她问。
“我的错?抱歉啊,扶你去看医生?”
这其实也怪不了他,谁让两个人都想爬墙结果好巧不轻撞上了,偏偏她被吓一跳,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手抖没扶住。
夏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今天有点背,特倒霉。
“不用。”虽说不管封竞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