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没了回应,不知为何,戚九感到一种莫名尴尬的气氛。
正当她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窒息感袭来,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咽喉。她难以遏制地咳嗽了起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分外清晰。
稍缓以后,她察觉到衣袖被江孤客轻微的拉扯,戚九知道“她”想说什么。
“没什么,别担心,我可能是呛到了?”
她鲜少这样咳得厉害,结合刚才反常的种种,她在平复呼吸的过程中生出一丝惊疑。而这时,上方传来土壤松动的沙沙声和某种金属的轻击声,甚至有微微人声。
而少顷,身侧之人的声音传来戚九耳边,那短促的两个字,虽有些一时的沙哑生疏,却胜在平缓悦耳。
“来了。”
这一声,仿佛惊雷炸响在戚九脑海。
“她”根本不是“她”,而是……
棺材板应声被掀开,明灿的阳光刺破黑暗,戚九狠狠眯了眯眼,而她再睁眼时,身边的人已坐起身,恰好为她遮挡。只一眼,她就定在那一刻似的,再难挪开眼。
那人逆着光,白袍黑衫,墨发垂落,耳侧有编辫各挽向后,眉眼似柳映山月,淡然明净,显出些疏远之意。而薄唇刻意微提,使得如雪的面容平添几分温意。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起,眼前景象与某一刻的画面将要重合,正要追寻,脑中刺痛一瞬,欲寻之物没了影踪,只剩眼前之人笑意不减,平静地注视自己。
“对了,方才公主……称呼在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