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栗只好一句话简单带过,"昨晚周总大半夜把我揪出家门,把我吓哭了。"
程瑜额角一抽,坐了回去。
"等着,今天下午我就帮你报仇。"
孟栗看了一眼程瑜脖子上的咬痕,怕她再出事"瑜姐,别……别了。"
程瑜轻轻皱起眉,说:"他动我可以,动我身边的人,不行。"
孟栗赶紧解释:"周总没有打我,他就是拽着我去欢都找你的时候……看到了那条大马路。"
"他问我有没有陪着你过去,我说我忘了..他就发了火。把我凶了一顿,我吓哭了….."
程瑜听着孟栗的话,开始思索周靳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对过马路和车流有阴影的。
她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明显。
愣神片刻后,她放下筷子:"你继续吃,我去换衣服。"程瑜在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薄纱丝巾,勉强遮住脖子上的咬痕。
勒痕用遮瑕勉强可以遮住,但咬痕只能用实物遮了。
她摸了摸脖子,还真有点害怕哪天周靳疯到彻底,把她的脖子咬断。
两年前,她那不争气的老爹程禹方被宋天洪忽悠着签下了对赌协议。
赌输后,程家大半基业被宋家吞下,如今落到她手中的,只剩下一小块零食市场。
此后,宋家的昌隆代替程家的弘业,一跃成为食品快消巨头。
程禹方为了给程家争得一丝生机,将她送到了周靳的床上。
令所有人包括程瑜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周家这位手段狠辣又高不可攀的太子爷,居然没有当场把她踹下床,反而在一周后,真的出手救了程家。
于是,周靳顺理成章坐上弘业最大股东的席位,手握生杀大权。
表面是救济,实际上却是控制,弘业完全沦为了他要她屈从的工具。
周靳赏赐订单的度把控得很好。
公司的账面一直勉强维持着吃不饱但也饿不死的状态,这让程瑜即使想要向宋家讨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保住爷爷打拼了大半辈子的基业,她只能从最开始的一味反抗慢慢变得大部分时间隐忍,逼急了再咬回去。
就这样与周靳纠缠,间歇性撕咬了两年。
程瑜看了眼身上的裙子。
一件酒红色的礼裙,尺寸精准,与身体曲线完美贴合。
就是颜色太张扬了些。
她头发不算长,就懒得做造型,只是简单偏分,一侧别到耳后,露出一张冷艳精致的脸。
程瑜从车上下来,与站在门口与人攀谈的邱商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