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口轻嘲,纵使她明面上似想与兽族交心,但藏在心下可不是那般打算,就听簌棠耿直道:“那你能晓得她为何结契吗?自愿、被胁迫,或者……呃,和那个兽族是朋友,还是两心相许?”
她的皱眉,源于担忧与提防。
袅袅有异,但一切是猜测,还待取证。她从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不对劲的事。
浮桑:……
“两心相许?”他复述着,声音极轻,似乎不懂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瞎猜的。”人外言情看多了是这样的,何况这里的兽族本就能化形,浮桑不就变成过白衣少年吗?
在簌棠心里,能化形有思想的魔兽,在某些时刻也能当人来看了,但该rua还是可以rua一下的。
不过奇怪了。
她怎么越发想不起来浮桑的长相了?
“我只在意她是否有不对劲之处,有没有别的心思。”簌棠道,“不关注她是养兽当主人,还是认兽做主人。”
看着浮桑,见他也在看她,她轻勾唇角,尽力保持一个温柔又矜持的笑意:“亦或者,是像我们一样的……朋友。”
系统:“恭喜宿主,驯服值上升一个点。”
可恶啊,才换这点数值。
——没错,簌棠时刻谨记,撸不到他的毛,就薅他的数值羊毛。
浮桑愣了很久。
簌棠乘胜追击,笑意愈盛,“阿浮,其实上回我就想与你说……”
“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但因所谓的句芒的术法,他暂时打算跟着她么?簌棠思忖着,“我们友好相处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除了又把魔殿捣毁。”她补充道,禁止拆家。
浮桑又盯着她看了很久。
他的呼吸变轻,胡须浮动,整只猫站姿端正,身后的尾巴上挑着,一下又一下。
“你的部下,黎珩。他说……”你曾对兽族倒戈相向,还毁去了自己的记忆,浮桑潋滟的眸转深。
半晌听不到下半句,簌棠追问:“说什么?”
“说你的确与兽族不合。”他最终没有将她失忆的事说出来,那是她的选择,他不干涉。
有些话就是这样,自己自嘲可以,别人说就怪怪的。
簌棠心想可恶,黎珩怎么还挑拨关系。
虽然从前可能确实是这样。
“你看我和他也没什么接触。”记忆里是真没太多友好接触,簌棠伸出手,“你可不能听他的啊,阿浮。”
“……他还说,你会将我折磨至死。”浮桑微微敛下眸子,似轻嘲,就是不知在嘲讽谁。
下一刻,柔软的手掌覆上他的头顶,冷香萦绕,在他的额间酿起一阵温热与轻微酥麻。
“簌棠——”他生起怒意。
簌棠难得得寸进尺,顺着他的头往颈脖捋,在耳廓后轻捏两下,笑出了声。
收手前,她的声音听上去满不在意他的嘲讽。
“他说错了。我不会折磨你至死,我会让你舒服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