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脸上。
簌棠啧了一声,不解道:“怎么了阿浮?难道你想和我住?”
浮桑睨了她一眼,从她肩头跳下,犹自去往高处的猫爬架。
并且将飞上来的重明鸟赶了下去。
地上,九耳犬冲着被赶下来可怜兮兮的重明鸟,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簌棠没注意这些,她老神在在,手指轻叩台面,心里想着事。
因为祁以遥与她说的话。
原身残暴不仁,行事乖张手段残忍,她压迫子民天性,欺压兽族,将魔兽逼上了绝路。如此恶徒,终要自食恶果。
——这是祁以遥说的,也是簌棠从书中看到的。
原身像是板上钉钉的大反派,是不可饶恕的恶人。
可其实,原书更多还是描写男女主的爱恨情仇,对于原身的描述,也只有这些苍白的文字。
她对祁以遥所说的话,看似为了迷惑对方,其实也是她自己心底的疑问。
因为,她同原身融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所谓的残忍画面……
是驱赶了魔兽,是下了禁养魔兽的命令,可除却这些,原身没有再多管过兽族,甚至连暗市一事,都是她穿越来后才发觉的。
原身对兽族,更像一个冷漠的看客,意图将这些她讨厌的兽族全部驱逐出视线。
而不是一个残酷的侩子手。
她又不由得想起了禁林……
“簌棠。”冷不丁,身侧响起清冽干净的少年音。
白猫落地无声,悄然无息,簌棠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谁是袅袅?”
“……”簌棠看着目色澄澈的白猫,没弄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袅袅……你问她做什么,阿浮,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没察觉。”
“……”
浮桑盯着无语凝噎的她,好似在回想,向她确认道:“是不是,那日被你吓得跪在地上的侍女?”
簌棠一顿,点了点头,“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可怕……”
“好。”他道,而后前爪轻抬,利落转身。
簌棠:?
“等一下。”他定然是察觉了什么,簌棠直觉,“阿浮,我知道你只是不善言辞,其实本心很好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浮桑的表情有一瞬扭曲。
他讨厌哄小孩的语气。
“你看,之前你闯魔殿,我也没追究。”眼见白猫停下脚步,簌棠打感情牌,“还从黎珩手中救下了你,咱们也算有点感情了。”
她瞥了一眼他头顶,很好,还没到十。
浮桑神色莫测,轻哂一声,“救我?”
“殿中阵法是你设下,黎珩是你部下,你说救我,有几分真心?”
他才说完,忽而面色又一僵,因为一根喷香的猫条竖立在他鼻尖。
簌棠听了他的话,手也顿了顿,面色有点尴尬。
“这……”给的好像不是时机。
但她没因他的话心生烦闷,在出门找祁以遥前,他问过类似的话,彼时时机也不对,她没来得及回答。
此刻,不同于与人说话的对视,簌棠缓缓转开视线,却极为认真答道:“殿中阵法,的确是千年前我设下,用以保护魔殿的。”
原身的记忆里有这一段用意,她直言。
“你同我出去过,一路自然是能看出来。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导致我与兽族不和。”簌棠轻叹一声,“虽然除你之外,从无兽族能踏入这里,但我身为魔界之主,当然也要防患于未然。”
言到此处,脑子里忽然有了之前没有过的模糊记忆,青羽似乎浮现眼前,簌棠一顿。
但面色不动,仍继续说着。
“浮桑,你也同我,和九耳犬一起相处了这些时日。我究竟待兽族如何,待你和九耳如何,你心里不会没数。难道,眼见也不能为实吗?”
“还是说,即使我用心对你好,除却最初与你在魔心殿的争端之外,没有真的伤害过任何魔兽,你还是更相信外面的谣言?”
簌棠一顿输出,杏眸微敛,睫羽轻颤,露出了点受伤的神情,似明媚的春蒙上一层阴雾。
浮桑:……
从来独身一人,不曾与人交谈过这么多的单纯祖神,有点发懵了。
簌棠见状,晓得把他唬住了,也不逼他现在回答,极快地转移话题。
“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迫,重明才来,我要给它做个小窝。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给你也重整一下?”
浮桑垂下眸,尾巴一甩,缓缓离开。
察觉到了身后簌棠仍在看他,但他尽力佯装不曾察觉。
簌棠敲击着桌案,一声一声,也不再理他,她给他时间考虑,开始犹自与系统交谈。
“视频数据怎么样,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