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有个人照顾。”老人从门槛上站起来,指了指堆在村门口的大树说道。
闻言,村长夫人顿住了步子,施无许趁机抽出手臂,走到了老人跟前,说道:“是啊,就不劳烦您了。布大哥走了,我留下来也好照顾照顾布老伯。”
就这样,施无许跟着布老伯了。
当着村长夫人的面,布老伯走到村门口扛起一根树干,施无许也跟过去扛了一根,跟在他身后,朝村里走去。
这树干看着虽小,却并不是枯木,因而很是沉重,走了几步,施无许就受不了了。看了眼布老伯佝偻的背影,尝试着换了下肩膀,却没有成功,还差点摔倒在地,最后只能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踽踽前行。
“砰!”到了空地上,布老伯肩膀一缩,手一推就把树干甩在地上,地面一震,扬起满目尘土。
施无许也学着他的动作,哆哆嗦嗦地将树干滚落在地。
“歇会儿吧,等他们回来叫他们搬。”那些青年去山上砍树了,说是今晚便要搭个小棚子。施无许在地上睡了这么些天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不过有个落脚之地终归是好的。
坐到树干上,布老伯从包袱中拿出一块米白色长布递给她,说道:“你这头发太显眼了,容易招来祸患,你的头巾既被强盗抢了,便先用我这块吧。”
“啊,我其实也带了几块布料。”施无许捏了捏乞丐包。
见施无许没有伸手,他又解释道:“这原本是阿帷的,她是布的妻子,逃难途中沾了病,死掉了。只这块布料子上佳,布便留给了我。虽不及你身上的,但也还是不错的。”
说完,又把白布往前面递了递。
施无许接过,展开看了看,上面竟还有些许花纹。她知道这是很稀有的事物,因为除了除了小公子一行人,她再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花纹。
“昨日才洗过的,一路过来,只昨日遇上了小溪。”
施无许想起昨日她烤乞丐包时,旁边的白布,笑了笑,心道:原来是这条。
当时她就很是诧异,一行人灰头土脸,竟还有如此洁净的布料。
将头发盘在头顶,用白布牢牢裹住。施无许摸了摸白布,自语道:这样会不会很丑啊,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