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月消化他的话:“你是说,不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而是同一个身体,被两个人共用?”
姜无是修了什么东西?
看到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舒明月继续道:“有没有什么细节?”
那男人声音很空洞嘶哑,说起了什么转移视线,计谋,魔物什么的,我不敢仔细听,因为我发现那两人根本看不到姜无背上的男人,我不敢被发现我能看见他。
也就是说,这个弟子是由于什么原因,无意间看到听到了姜无背上男子讲话,并非姜无故意显现的。
那他们的谈话,真实性就很大了。
她敏锐的抓住了一个词:魔物。
那间大牢里,就关着一只魔物,而姜无,刚刚因为攻击她被关了进去!
舒明月立刻给杨坚传音,让他多派人手镇守那个牢狱,并时刻注意着姜无和那只魔物,不要让他们有接触的机会。
难道姜无故意发疯,就是为了接触到那只魔物吗?
可以她的身份,本就可以任意出入牢笼,不必如此大费周折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舒明月一直在琢磨,她已经答应了那个弟子,等此间事了,就放他平安归去。
至于太一门,因为他谋害玉华风一事证据确凿,就算是被逼的,也无法再待下去了。
舒明月通知了李景文,孙清源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两人接触后,李景文告知舒明月,孙清源答应的条件,是要孙家其他人和他一起。
就是说,他要承受世人什么样的唾弃,其他人也要同样承受。
怪不得他当初那种神情,想来是被孙家人逼迫的,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你们想利用我得到自由,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大概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镇子上人山人海,人人唾沫横飞的和身边人讨论着孙家人的恶行,为了区区颜面和一口气,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狠手。
当一行带着镣铐的人出现在视线尽头时,众人的愤怒达到顶峰,纷纷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砸了过去。
李景文也不再遮挡面容,露出被毁后的脸颊,其母亲哭的眼睛红肿,身形佝偻的搀扶着她。
孙清源脸色通红,头深深的垂了下去,从后面看仿若一个断头之人。
在沸腾的人群中穿过,被烂菜叶扔了一头一脸,额头上还有几个被重物击打出来的肿包。
孙家其他人面色惨白,孙清源母亲摇摇欲坠,养尊处优养出的一身肥肉让她行动艰难,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就被无数东西淹没,不得已往前走去。
人群里还有一些人,手持纸笔,将这一幕和前因后果洋洋洒洒,无比生动的写了下来,立刻被周围人争先恐后的买了过去。
还有善于画画的,直接将一行人的面目画了下来,有的垂头丧气,有的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更显丑陋。
孙家人的事迹被传扬的到处都是,可见以后还会传的更远,更久,他们的样子也被记录了下来,被见过的每一个人唾弃。
最后,眼睛浑浊无光的孙清源来到了李景文身前,吃吃道:“对,对不起,我错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
李景文尚未反应,他就吃吃的笑了起来,肌肉扭曲,整个人垂成了一团,从她身边掠过。
无数看不见的阴影从他背上蔓延了出来,向着四面八方而去,最终汇聚在了一处。
其母亲气喘吁吁的,尚且不肯低头,见了李景文,双目迸发出光芒,使出力气抓向她。
周围人见她不知悔改,纷纷跳出来阻拦,将其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人群分开时,已经奄奄一息。
其他孙家人看都没看一眼,径直从这个妇人身上跨过去,只想着赶紧结束这漫长的折磨。
时间来到傍晚,孙家人终于得以休息,被关在柴房,奇怪的是,已经筋疲力尽的他们,彼此对视着,突然好想见到了生死仇敌一般,互相狠狠掐了起来。
一时间,骨头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却诡异的听不到一声痛呼。
十几道扭曲的黑色影子打在柴房白色的窗户上,无声纠缠着,不断的长大,变形。
第二日,孙家人不再像昨日一样疲惫不堪,而是精神麻木了。
按照约定,他们要连续三天接受众人的批判,今天他们明显比昨日更加难受了。
周围人群不满意他们就这么站在那里,竟然自发的将他们押了起来,拎到一处高台上,让他们跪在那里,逼迫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犯下的罪行。
仿若一次狂欢,人们瞪着眼睛盯着孙家人,每一个人讲述一遍,他们都要在台下轰然叫好,热烈的鼓掌。
好像在看什么动物演杂耍。
孙家人刚开始还反抗一下,结果一张嘴就被扇一巴掌,一动手就被踹一脚,到得后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