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见兔子一条腿被精细的包扎好了。
她爱不释手的撸着毛,兔子嘴一拱一拱的拱着她的手心,一阵轻痒,便笑着轻弹了一下兔子屁股:“真调皮。”
温达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淡漠的脸上露出的轻松温暖的笑意,最是吸引人。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见她笑了,他才问起来。
他总是这样,轻易的看出她的情绪,再不动声色的帮她缓解。
舒明月把兔子放在一边的青草堆上,将大殿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这女子身在他人之处,却如此嚣张,是该教训一下,你没受伤吧,听你说起来,那个老者实力该是不弱。”
“什么地头蛇,到了别人的地盘,也得好好盘着,他不敢在这里对我怎么样。”
云先生的实力她看不透,说明要比她高出许多,说不定是她师父那个级别的。
但这里是太一门,高手云集,客卿遍地,哪里容得别人轻易撒野。
舒明月说起正事,之前温达安说要帮李景文找一找治疗的办法,舒明月就是来问这事的。
得到的答案却很不乐观,他翻遍医书,除了找到原配方,对症下药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这里无结果,舒明月要走,温达安本来想留她多待一会儿,见姜无远远的走了过来,干脆闭了嘴。
两人一路往回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舒明月见她心情低落,道:“今晚月色应该不错,适合报仇。”
李景文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舒明月拐了个弯,直接带她来到了湖水处:“孙家人都被关押在牢里,你若想报仇,随时可以。”
李景文说要先去看一下,舒明月和杨坚借用了开门的牌子,来到了另一个牢中。
这里和之前那个很相似,但小了很多,里面都是犯错的弟子,都在这个宁静的地方面壁思过。
孙家人因为刚进来的时候太过吵闹,被杨坚与众弟子远远的隔开了。
里面凉气阵阵,李景文缩着脖子跟在舒明月身后。
来到一个透明的圆形水罩前,波光粼粼的屏障里面,正是孙家一众人。
他们再也没有了当初逼迫休妻的嚣张模样,一个个头发蓬乱,气息萎靡。
孙清源的母亲第一个看到两人,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光罩上,又被闪电打了回去,发出一声虚弱的惨叫。
惊动了其他人,见到李景文,皆是眸光发亮,好似见到了救世主。
李景文扯了扯嘴角。
孙清源再也没了意气风发的模样,慢慢挪到两人面前,膝盖一软,跪了下来:“放过我吧,景文。”
李景文抬头看向前方,不停的眨眼。
许久,她眼圈微红的看他,看进那双无限惶恐和卑微祈求的眼睛中。
那里面,当初也是有她的。
那是她刚刚成婚,浓情蜜意的夫君,虽然谨小慎微,性子软和,但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但那不过是表面而已,一旦牵涉到切身的利益,他便暴露了本性。
“当初,我也是这么求你们的,求你们放过我,可你们只说我羞辱了孙家,说我让你们失了面子。”
她声音渐渐加大:“那东西泼在身上的滋味,亲眼看着自己失去血肉的滋味,你了解吗!”
“你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受罪,只为了那一点可怜的脸面!”
“难道伤害我,就能找回你的脸面吗!”
“你这个不辨是非,心胸狭隘的小人,现在,还来求我放过你!”
随着他一句句的质问,孙清源渐渐瘫倒在地,不是愧疚,而是眼见自由无望,所生出的绝望。
李景文大笑:“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对吗?觉得我活该被那样对待,是吗!”
她一步踏入牢里,舒明月赶紧撤去禁制,以免她被伤到。
扯起孙清源的衣领,硬要他站起来:“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够做到,我就放了你和其中一部分。”
她看了一圈周围人,他们的眼睛都亮了,渴望的看着她。
孙清源大喜:“你让我做什么?”
“我要你出去以后,对着全镇人的面,将你们家犯下的恶行全部的,详详细细的说出来,你要谴责自己,你要忏悔,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在所有人面前这么做。”
“如果你愿意,我就放过你。”
孙清源脸色惨白,嗫嚅着往后退:“那我还怎么做人,我会没面子的。”
李景文弯腰和他平视,笑的开心:“命和面子,你自己选吧。”
又对其他人道:“看起来他不太愿意,你们记得要好好劝他,谁能劝动他,我就放了谁。”
她拍了拍手,转身走了出去:“当初你没给我选择的机会,今天我愿意给你一个。”
当初你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