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就那么好?”曲筱筱脸色一白,她分手后换了工作,狠下心减肥,时常断食,以至于身体激素下降,焦虑症加重,日夜难以入眠,又丢了工作,卫顺就是那时钻了空子,她默默关注着程琂的动态,心态渐渐崩塌。
两个人如同错线一般越过,她犹如一株在角落里凋谢的草根,可本是草根的程琂却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
她无法接受这种落差,更下意识拒绝见面,不间断被卫顺刺激,彻底忘光了曾经那点情谊,糊涂之下随着卫顺做了那样的事,刚开始隔着屏幕看到她被铺天盖地的谩骂覆盖,竟还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尝到快意,打起了江温的主意,刚开始找人去,就听到卫顺被程琂告了的消息,却没找她。
“筱筱,我把你当朋友,一直很感谢你,但他是我的底线。”程琂坦言,落落大方看向她:“我以为你知道的。”
曲筱筱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缓缓捏紧纸杯,一怒之下,甩了出去。
“你有病啊?”
“我就是有病啊。”
“算了算了,别跟她计较,谁知道她有什么病啊,到时候讹到我们身上怎么办?”
“有病就去治,出门祸害人啊。”
“我祸害?我祸害人?”曲筱筱满脸自嘲,疯狂笑起来:“对啊,我就是害人了,你抓我啊,你为什么要放过我啊。”
“走吧走吧。”那人把男人拉走。
“他妈的晦气!”男人拍了拍被咖啡泼到的地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你抓我啊,你抓我啊。”曲筱筱冲了上去纠缠,又哭又笑:“你不会不敢吧?”
男人推了她一把,气急败坏看着她:“报警,马上报警,把她弄进去。”
“我们快走吧,不要理她。”女人瞪着她,急忙把男人拖走。
曲筱筱坐在地上,不顾一切嚎啕大哭,而那把伞掉到另一边。
程琂捏紧伞把,挺直腰背,坚定往前走,没有回头。
2014年初三,逐渐停雨,争分夺秒开闸排水,安顿受灾人群,城市的这片区域被淤泥半盖,面目全非,树木倾倒,横叉在路边,一片狼藉。
一如工作室的衰败,他们几个顶着压力进行损失盘算,看着大家心不在焉,索性在初四开始,让客服部、仓库部、文员等等实施轮休年假,好好修整一番。
火锅滚开,雾蒙蒙绕起雾气,剩下的几人围在工作室的用餐区域里,倒肉下去锅里。
贵立值班,抱着没什么客人进线的电脑感叹:“又一年,还是我们这群人一起过年。”
“又长一岁了,诸位。”夏俊超拨弄着相机按键设置定时,架好,走过去:“一起拍个合照吧。”
一伙人看着镜头,不约而同举起万年不变的剪刀手,比了个耶,笑容满脸。
“今年有进步。”梁成倒了一圈橙汁,举起杯子:“为还是我们干一杯。”
夏俊超看了眼相片,放好相机,探头调侃:“为我们的电饭锅变正儿八经的鸳鸯火锅干杯。”
众人想起去年那小电锅,哄堂大笑。
佳之伤还没好全,却举得最高:“那我要为从睡木板,到今天有宿舍有床走一个。”
贵立赞同点头,看向下一个石山:“我谢谢你们把下铺让给我,不嫌我麻烦,怎么着也要来一个。”
石山咳了声:“行,我为大家全头全尾站在这,来个?”
“阿涛?”佳之叫了声,阿涛磨磨蹭蹭站起来,指了指仓库:“我有办公室了,也陪一个。”
众人看向最后笑意盈盈的二人,起哄:“说一个,说一个。”
江温与程琂相视一眼,携手在他们一声声‘哦~哦~’揶揄里站起。
“咳,我们说几句,今天,还是我们。”
“我说过了,换一句。”贵立完全不给他们敷衍的机会,嚷嚷道。
“换一句,换一句。”
“别敷衍我们成不成。”
“好。”程琂缓缓扫了他们一眼,拽着江温的手,满脸认真:“这阵子发生很多事情,人为和意外来的错不及防 ,忙得除夕夜错过了,但在我心里,聚在一起就没错过,面对工作,我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面对你们,说几句话太轻,2013年,风大浪大,你们没抱怨,没离开,没迷失,付出时间,搭上钱,我们都看在眼里,开着门,我们是战友,关上门,我们是朋友,在人生这段路上,能有你们陪着去闯,什么妖魔鬼怪,好像都不怕了,就像你们说的,去年是电饭锅,今年是真正的鸳鸯火锅,相信我们在新的一年里,能开拓一片新的天地,争取今年胜明年,年年胜年年。”
“我和江温预祝你们早日达成自己的心愿。”程琂举起手里的一次性杯,率先敬他们,仰头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