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舒服了。”
“嗯,如果乔总能换成现金给我,可能会更高兴。”程琂打趣,静静坐在一侧看着他们享受。
乔立富啧啧几声:“卫顺,你看你们以前谁说没有人比我更爱钱的?瞧瞧,瞧见没?这不,我后继有人了。”
卫顺:“你学他什么不好,你偏学他这个。”
“你什么意思啊?学这个有什么不好的?你告诉我,没钱,那是什么,那就是穷鬼,连人都算不上知道吧?钱啊,能解决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剩下那百分之一,都不叫什么事。”乔立富扯到钱,精神奕奕。
卫顺慢悠悠:“那百分之一的烦恼,我认为还挺重要的,对吧,乔光棍。”
“呸,你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乔光棍是你叫的吗?”乔立富被人戳破,直瞪眼笑骂:“你个死卫狗,不也是单身狗一只?还没我有钱呢,有什么好叫唤的?搁你这,那是百分百的烦恼。”
卫顺哀怨看向乔立富:“人身攻击了啊,没意思,我说你一句光棍,你说我喂狗,我喂谁了我。”
程琂噗呲一笑:“你明知道钱是他的底线,你老在他底线上面蹦跶什么,你惹他干什么啊?”
“哼,今晚这单你买吧,我看看你有几分烦恼。”乔立富哼一声,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别啊,你们,你也帮他,算了,算了,我...我嘴贱行了吧?”卫顺早就练了一嘴伸缩神功,该低头就低头,说败就败,哪能真的逞一舌之能,让自己吃亏。
乔立富嘿嘿一笑:“我看谁敢说钱没用,程琂啊,等我回去,立马给你发奖金啊,就你最省心了,哪像这玩意,一天到晚就知道顶死我。”
“奖金,奖金我也要啊。”卫顺正巧被人按住穴位,突然一痛,嚎了一嗓子:“啊啊啊啊。”
乔立富不耐烦扣了扣耳朵:“行了,别叫了,有你的,难听死了。”
“我...我是真疼!!”卫顺下意识看向程琂,只见她气定神闲靠在沙发上浅笑,嘀咕:“你也变的忒多了。”
夜色掩不住他们兴奋的火苗,随意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扯出千万句无厘头的对峙,各不认输。
二人倒也显得吵闹,反之,程琂脸颊带了吟吟笑意,心却载满了无尽的孤寂。
时日一晃而过,细细数来,理所应当的联系随着躲避变得稀薄,宛如远在天边脆弱的桥梁,轻轻一碰,便能让这段感情崩塌。
程琂对江温的疏离,是刻意的,在自己不能控制情绪以前,只好将这份沉重的想念渐渐搁浅到最偏的角落里,有一丝叫思念的东西长起,便会被她亲手斩断。
这种畸形的想法,永远不会有人理解,可只有她知道,江温是美丽的危险物品。
江温在她心里,远远一看,宛如一块精细雕刻的艺术品,靠近发觉,原是一块披着艺术品皮相的吸铁石,只要频繁联系他,挂念他,见到他,就会不受控制想要靠近他。
在梁成向自己提出建议时,她想拒绝,可发出去的字,是一个“好”。
程琂以为筑起心墙足够高,便能抑制那份爱意的成长,可,见到他那一瞬,那股被刻意收起的爱意疯狂爬出心墙,抛出了枝芽,紧紧扒着他不放,心脏先一步背叛自己的理智。
她不仅难以自控去靠近他,更是迷昏了头,将他带了回来。
一门之隔,里面的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
程琂站了许久,终究搭上了门把,里面有她爱的人。
当打门,里面的光线随着缝隙透出,有了声响,走廊的灯亮起,撕开了周围的黑暗。
程琂有片刻恍惚,双耳嗡嗡作响,盯着那人腰身挺直如杆,拄着拐杖,单腿稳稳站在阳台里,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股淡淡的坚韧与孤独刺痛她的眼。
那一霎,程琂勾起自嘲的笑意。
她输了。
胆小鬼是她。
她意识到这种矛盾的情感,不是浅薄喜欢,不是愧疚,不愿离开又保持距离,是源于自己爱上了他。
原来,是她爱他,所以才会觉得致命,那,爱一个人,为什么会无意识推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