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你怎么那么好。”程琂发自内心的感叹,不自觉就脱了嘴。
江温挑眉,唇动了动:“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嗯?不给我吃猪蹄。”程琂还惦记着呢。
江温被她气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声张口:“怎么?记我一辈子?”
“记,就记一辈子。”程琂乐了,靠在他的手臂上,眼神一瞟,收纳了对面一群人哀怨的眼神,笑的更开心了:“我给你们透露透露他以前的事吧?”
夏俊超彻底压制不住,直问:“真的?”
“真的,我从不说假话。”程琂认真点点头,瞥了眼江温:“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夏俊超嘿嘿一笑:“学校那帖子,有几成真的啊?”
“有九成。”程琂回想帖子的内容。
梁成趁机问:“他那个时候,真的准备进国家队了吗?”
程琂嗯了声:“当时收到名额通知了。”
能考上同一所大学的人,怎么可能会差很多呢?
但石山不甘心,在他们东拉西扯时,他目的性更强一些,总想证明自己也是个不错的人,没控制好自己,一连问了好几个:“这几年,他都参加过哪些比赛,拿过什么奖啊?拿过什么名次啊?有什么成绩啊?家里有什么人,家庭条件怎么样?”
江温意味深长看着他,敲了敲桌面,抬手比划:“你在这查哪家的户口?”
他们几人听到石山的问题,亦是一愣,却看到江温的手语,有人忍不住噗呲一笑,梁成也轻松不少,整条长臂搭在石山肩上,摇头叹气:“你这问的也太仔细了,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娶媳妇。”
程琂也学会了开玩笑,假意挡在江温面前:“不行,这是我的。”
“没人跟你抢。”夏俊超悄悄把最后一点橙汁倒在杯里,被梁成发现,逮住他去买两瓶回来。
夏俊超几乎以风的速度冲出门口,还不忘叮嘱:“等我回来再说,知道吗?我马上就回来,很快就回来,记得,等我,等我啊。”
“快去!”梁成抄起一次性杯子往门口,做了个要揍他的动作。
他们还没揶揄几句,夏俊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里提着两大瓶饮料,喘着气跑回来,扒在铁门上问:“还没说什么吧?说到哪了?”
石山回了句:“没。”
他们几个人的目光直直锁定在程琂身上,眼神催促。
程琂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心里有种莫名的安稳,竟然能顶着众人期盼的压力,喝了半碗热汤,擦了擦唇,在脑海里搜刮江温的事迹,挑选着循循道来,他们几个听众竟然安安静静听着,偶尔发出提问,她也会耐心回应。
江温整个人放松,懒懒倾向她的方向,长臂伸到她肩后的椅背上,听着她嘴里的自己,含着柔柔的笑意。
他有些失神,耳边是她轻声的语调,许多举手之劳的小事,甚至连自己都记不太清,可她还能将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细细道来,这种感觉,仿若有人记录下他的模样,一点点调出回忆的影片。
原来,他早已在她的眼里有了活动的行迹。
他开始相信,她没有骗他,心里是真的有他。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他知道的,她只是胆小,不是真傻。
事发前,很多人都夸赞她乖,不曾想,随着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的发生,一朝逆转,成了那些人口中的坏果。
可没有人夸她勇敢,是她,为自己的母亲谋了一条生路。
江温那颗心被她的声音塞得满满当当,仿佛有一股暖意流转在心间,令他想要牢牢抓住她。
这个年纪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生存环境,经历,青春,许在奔赴人生这条路上,有些人注定磕磕绊绊,没有能人的牵引与指明,一知半解,有些人生来一帆风顺,紧着满怀憧憬,揣着念念不忘的青春,无所顾忌。
那么随着流逝的日月,历尽沧桑之时,是否也会感叹有一群人不论目的,毫无利益牵扯的相聚?
当江温打断,抬起手势问话时,他们沉默片刻,随即一笑置之。
他们只道人生还长,尚在待续,唯有石山,冷不伶仃说了句:他们的友情不会死在分道扬镳里。
三言两语又恢复到戏笑打闹,他们对江温持有高度的兴趣,那道轻声细语阐述他的过往,仿佛那个叫江温的肆意少年,依然还活在程琂的心里。
江温懒散缓缓仰高头,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过往的他呢?
这样啊,看来只能带着过往的自己,好好地跨越这段路了。
他们兴奋闹到晚上,脸颊被炭火照得通红,手里喝的那杯橙汁,让人怀疑是不是掺了酒精,不然怎么都不舍得离开呢?
那晚,江温人如其名一般,温柔的要命,小心翼翼捧着程琂的脸颊,盯着她,静静将她的样子印入心底,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