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的时候到了,如果只看这句话的话可能会觉得是什么很感人的场景,但身处风暴中心的侠客并不这么觉得。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应该是演技,毕竟一旦被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一个二五仔的话大概在他们的围攻下就彻底必死无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侠客所担心的并不是露出破绽然后被发现这种类型的危机。
而是那种面对熟悉却又不熟悉之人的诡异感。
一、二、三。
三个人,他和团长跟同样身处于这一层的窝金汇合了。
身上长满肌肉,健壮到吓人的高大男人正用敌对的目光望着自己,又突然恶意一笑开始摩拳擦掌,杀气显而易见。
“哈!我明白了,是特地把叛徒送到这里让我解决的意思吗?团长。”
他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侠客默默地望向库洛洛试图以眼神求助。
也不知道那个被称为团长的男人有没有发现侠客那种「快点帮忙打圆场啦!」的视线,因为他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好像也没有看向他这一边,但是他确实回应了侠客心中的那份期待。
“窝金,侠客刚才自证了他并不是叛徒,拳头可以放下了。”
“有什么证据吗?这家伙无论怎么看都超级可疑啊,一会万一突然背后捅我们一刀怎么办?”
面对着窝金的怀疑,侠客仍然从容不迫,“团长说的是真的哦,还有,就算真的捅你一刀,你也不会死吧?刀子根本插不进去啊。”
某些事情无须多言,他抬手指向了插于自己颈侧的天线,“你如果还记得我的能力的话,就应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就算窝金再怎么一根筋,也不至于连侠客如此明显的暗示都看不懂,操作系能力者把自己一贯用来对付别人的武器用在了自己身上,想必是给自己加了什么制约吧,既然团长都相信他了,那他也没理由再纠缠下去。
“如果说谎的话就杀了你,侠客。”
“念能力是不会骗人的,相信我啦。”
无视了窝金向他放出的沉重念压,侠客在心底叹气,如果说要把他们两个当成昔日同伴相处的话未免也太别扭,要比喻的话就是,像是在跟熟人的样貌完全一样但内在不同的双胞胎兄弟讲话。
“是为了做卧底啦,之前旅团的一些大行动,我也不是经常这么做吗?”
“别用之前那些事跟今天发生的事情相提并论!你怎么对亚亚说话的,我可是不会忘啊,侠客。”
又来了。
别用这种用来威吓敌人的笑容来对着他啊,说实话,侠客当时没直接出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过他当然是不会说出这种招仇恨的真心话的,活命要紧。
“不用那么生气,窝金。”侠客语气自然,“如果亚亚真的跟了我们这么久,肯定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心肠狭隘的女人呢?我相信她。”
把话锋扭转,虽然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这下如果否认他就等于否认了塞西莉亚的美德。
“你...!”窝金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出该怎么辩驳。
“别吵了,原不原谅他是亚亚自己的事情不是么?我们都没资格做主。”库洛洛沉静的声音再次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遵命。”
“团长你怎么也...啧,算了。”
窝金的表情似乎很不爽的样子,但因为团长刚才的劝和,他没再跟侠客说些什么,只是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啊,对了窝金,你还记得上个年尾你还有飞坦他们来我家开派对,结果不小心在预定酒的时候在后面多加了一个零,喝到烂醉发疯被整栋楼的人投诉的那件事吗?”
若是在这种状态下,提出一切都未改变之前的日常的话,会怎么样?其实侠客只是好奇,顺便找个话题聊聊。
“干嘛突然说这个?一提这个我就来气,说到底生灌整支琴酒简直难喝得要命,第二天感觉喉咙都烧坏了,侠客你那时候怎么没说你订的是哪种酒!”
“要是那个时候举着我家的折叠椅扮演电视上假面超人的酸汉愿意听我说话的话,也不会造成这种后果。”
走在他们前面的库洛洛好像忍不住笑了一声,马上引起了窝金与侠客二人的注意。
“团长!你那时候难道没喝吗?”
“团长意外地是那种对烈酒不适应的人呢,我记得好像只盛了一杯摆在面前就再也没动过了,后来好像还偷偷把杯子推到了烂醉的那群人附近,然后就被喝掉了。这种工作应酬时才用来逃避的神秘招数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库洛洛说到底还是库洛洛,面对着两个团员的合作攻击,他仍然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开口,“有规定一定要喝吗?我记得最后窝金你还是被我的能力丢到另一个据点的床上的,侠客你好像也只喝了几口。”
“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