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阮年从楼梯摔下来这件事,学校并没有怀疑,也只是觉得是阮年自己不小心摔了下来,直到后来,校园网爆出了一条视频,众人议论纷纷,可学校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男人看着女孩憔悴的脸,有些不忍,他道:“阿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是我害了你。”
忽然门口有声音,陆野朝着门口看去,是陆涎。
少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校园网爆出了那条视频,少年那颗心才又重新动了起来。
陆野瞧见是陆涎,可少年并有没走进,他示意
陆涎走近,可少年还有没有动作,少年看着床上的女孩,眼里可见的戾气。
陆野无可奈何,他走近发现少年憔悴了不少,嘴角长出了胡茬,看得出来少年很颓废,可此刻少年的眼里只有阮年。
陆野笑了笑,少年很像历琛,眼里的爱意藏不住,就像从前的历琛对文婷一样,陆野看着少年,他想是不是当年他再勇敢一点,早点认清楚自己的心,他就会是自己和文婷的孩子。
对于陆野来说,文婷是他不可言语的秘密,何弦就是他人生中的一束光,白月光和朱砂痣,他选择了朱砂痣。
陆野的脑海中忽然涌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错过了他最爱的人。
记忆中的那个少女早已经变了,可那个少女还在寻找那个人的下落。
“学长,我求求你告诉我他的下落,我求求你!”女人双眼泛红,她用了二十多年只为寻找一个人。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高中毕业之后,他也失去了那个人的联系,他记得那个人托人给她带了一封信,而她给他的回信是:
自此不见。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往事就像是流水一样,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就像那个女生和那个人一样,他们错过了二十几年,对彼此的爱早已经耗尽,剩下的只有那些没有用的回忆。
他对文婷也是这样,喜欢过,但不是爱,他爱何弦,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陆野不去打扰少年。他自顾自的说:“阿年,从小就过得比别人艰辛,我记得从她亲眼看见阿弦的死亡后,她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而我为了给阿弦报仇,把她送到了孤儿院,我以为至少去了哪儿,她就不会被我们上一代的事牵扯进来,可我没有想到她什么都记得,她因为阿弦的死,变成这样。”
少年看着少女,他艰难的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你见过她像疯子一样伤害自己的模样吗?你见过她对着空气哭笑的模样吗?你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好像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个少女想要的是什么,可他还是想要指责他,是他们所有人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错了就是错了,为什么要找借口?
陆涎不肯罢休继续说道:“你知道她有先天性精神分裂症这件事吗?”
男人愣了愣,当初给阮年检查的时候,除了他和何弦还有那个医生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男人脑海中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阮年已经开始发作了,那个医生不是说过这种几率很小的吗?
为什么?
男人盯着前面,严肃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陆涎看着男人这假模假意的模样,有些想笑,他淡淡道:“我说你见过她像疯子一样对着哭笑吗?你都没有听出来吗?你的关心真假。”
陆野第一次被人戳破,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道:“我并不否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少年垂眸,望着那张安详的脸,他没有说话,他听了她的话,他离得她远远的,可是他离得越远,他就失去了她所有的消息,她很自私希望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对于她来说,她怕自己心软,所以在她心软之前,她要把这些都扼杀在摇篮里。
陆野忘了阮年小时候特别害怕孤独,她总是哭着找爸爸妈妈,可是从何弦死的那天起,阮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她没有掉一滴眼泪,那年她失去开口说话的机会,所幸后来她慢慢长大,也接受着治疗,她开始慢慢开口说话,可是她缺失了人的情感,她不懂感情。
男人退出病房,他相信这个少年能够照顾好阿年。
少年坐在床边,他握住女孩的手,他哽咽的说道:“阮年,你起来骂我一句让我滚啊!我求你!我求你醒过来好吗?”
最后少年失声,那张尽显病态的脸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另一边,盛明初刚从办公室里出来,耳边还不停出现刚才那句话:盛明初!你知不知道你的前途无量,而阮年呢?她学习是很好,但是她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和她趁早断了联系!
最后那句刺痛着他的心,他没有办法去否定。
盛明初,我听说她把你当傻子玩,而你呢?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