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也不再是当初桀骜不羁的少年了,他变得更沉郁,他的爱人不在了,只留了他和他们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
回国后,男人第一时间去到了女人的墓地,他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不由自主的笑。
随后他坐在墓碑前,抚摸着照片上女人的脸庞,他笑了:“阮年,你还恨我吗?你会不会等我?”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的问题再也没有人能够解答。
他自嘲了一句:“你说,我杀了那么多人,会遭报应的,阮年,为什么那个遭报应的不是罪孽深重的我,而是已经分娩的你?”
陆涎拿出获奖证书,点燃打火机,当着她的面烧了。
阿年,这么多年了,你错过了我好多时光,每个人对我的赞耀,可我总觉得缺点什么,后来我才发现是你没在我身边。
当有人问起他是否结婚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举起左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告诉所有人他结婚了。
可是没有人见过他那个所谓的妻子,只知道他有个女儿,女儿长得很漂亮,他们想他的妻子一定是位漂亮的美人吧。
男人从一旁拿出一束梗桔花,放在女人墓碑前。
“阿年,你看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梗桔。”
他靠近墓碑上的照片,他侧身吻了吻碑上女人的眼睛。
阮年你个自私鬼,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下。
我们随年越来越像你了,像你一样漂亮。
她问我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她没有,我告诉她,妈妈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她,保护着她。
阿年这个谎言随年信了,我也信了,他们说人是没有下辈子的,可是我总觉人是有下辈子的,因为我还想见到你。
墓碑上的女人微微笑着,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阿年,下辈子还会是我们吗?”
陆涎逐渐又想起了那个夏天,她说:“漫漫,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女孩对面的女生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上天一点都不善待这个女孩,李漫忍不住会想着哥哥说的话:“小七,她好像忘记我了,原来困在记忆中的人一直都是我自己。”
阮年用手指弹了一下那个女生的额头,嗤笑:“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阮年看着李漫这傻傻的样子,回想起了曾经的一个人,她说:“漫漫,你哥盛明初还好吧?”
李漫没有想到阮年会问这个,她愣了愣,半晌才道:“我哥他啊,他挺好的,继承了家族企业,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阮年嗯了一声,盛明初过得好就行,说起来是年少时她亏欠了他。
李漫抿了抿唇,想着盛明初不眠不休地工作,好几次因为低血糖晕倒过去。
她看着阮年那双漠不关心的眼神,有些心疼,盛明初是她亲哥哥,她不能不管,她喝了一口白水,看着阮年开口:“阿年,如果我说我哥他这几年一直没有下过你呢?阿年我哥他挺认死理的,他就认定你了,家里除了我,他也不和任何人亲近,我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阿年,我哥他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那个女生又想起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这样说反而像是一个离间者。
两个女孩隔壁卡座的男人,放慢了动作,似乎也想听到阮年的回答。
阮年下意识的篡紧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和陆涎的结婚结婚戒指上都刻有一支玫瑰,还有对方名字的缩写。
这是爱的证明。
在任何场合,陆涎从来都没有取下过,有人问到,他也只会伸出左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彬彬有礼地回答道:我有妻子了,我很爱她。
“盛明初对我而言只是年少轻狂的时候的一个路人,我知道漫漫你在我和你哥之间很为难,告诉他,忘了我忘了那个把他从神坛上拖下来的的恶魔。”阮年说道,盛明初这个人对她而言只是年少青春里的一个朋友,亦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阿年,对不起,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心疼我哥,我会转告他的。”李漫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总归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总的来说她不能去左右任何人,她也不好参与太多。
阮年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微微红了眼,她皱了皱眉:“漫漫,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不想拖累任何人,包括陆涎,可是我怀孕了。”
身后的男人听到这句话愣了愣,疑惑代替了他的喜悦,什么叫她的病越来严重了,什么叫做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他敢肯定阮年隐瞒了什么。
当年阮年怀孕了随年,没有告诉他。
很快陆涎又被拉回了现实,小女孩手中抓着一朵小花,甜甜地笑了。
陆涎透过小女孩,仿佛又看见了阮年。
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叫了声:“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回来看年年?”
陆涎被问住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