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武警官这话，倒像是话里有话。”
“谈不上，只是以我对你的了解还停留在你和小杨刚分手时，虽然我们是这两年才有的接触，但我今日才发现，你和我想象不大一样。”
“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人和你见到未必就是同一个人，这个道理武警官应该比我这个普通人要懂吧！”
张芒并不想与武强有太多的交涉，更不想与周围这些警察有太多接触，若不是莘夏的话，她才不会留下来。
“那我看到的也不是同一个人吗？”
面对张芒如今话里话外的讥讽，杨星也终于坐不住了。
不同于在警局时，张芒将身体缓缓向沙发后背贴近，一副完全处于放松慵懒的状态。
“杨警官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还是我今天下午在警局时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是需要我再次向你复述一遍吗？”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张芒，我认识你二十多年，我们在一起将近四年，你说我不了解你，说我看到的不是真的你，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此刻的杨星也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他不顾身旁武强的拉扯，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而不是张芒那些苍白无力的辩白，在他的心里，他始终不相信张芒变得冷血无情。
因为杨星也的态度，张芒显得有些无奈，她以为自己说的足够清楚，但杨星也固执的态度有些难缠。
“你如今看到的就是真的，而从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白先生说的是真的，你心中的猜忌也是真的。和你分手后，我与他便相识，就在你如今坐在的房子里生活了两年，朝夕相处，你能想到的一切都发生过……至于剩下的，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真亦假，假亦真。
可能就连张芒自己都在自己的话里无法辨别出真假。
莘夏没有去看张芒，而是静静观赏对面杨星也的情绪在脸上的转变，似是在观赏猎物的一举一动，喃喃自语：
“自讨苦吃……”
确实，何必要自讨苦吃。
警方的大番调查，花费的时间并不少。
直至深夜，才匆匆完事，如此大规模的调查，还以为会有多大成果，不过还是草草收场。
“今日多有打扰，白先生。”
“不过是配合警方调查，只是我有些好奇，吴市长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与那吴惟如并不熟悉。”
莘夏确实与吴惟如不熟悉，生前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他对那种人没有多少兴趣，只觉得无趣至极。
当然他清楚这背后，与阎妄脱不了关系。
“我们在吴市长的书房找到不少白先生与吴市长关系往来的记录，并且，我们还接到匿名报案，称白先生□□。”
□□，这种事莫说莘夏，就连张芒都不敢相信。
所以在听完武强所阐述的情况后，张芒下意识笑出了声。
以莘夏的手段，□□，哪里有亲手杀人来的欢乐。
莘夏是个变态，折磨人是他的兴趣爱好，像□□下这种三滥的小伎俩，莘夏才不会放在眼里。
“我们警方也不过是按规章制度办事，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流程的，二位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随时去有关部门提出诉讼。”
“武警官按规章制度办事，我肯定会好好配合，只是希望警方尽快调查清楚，好为我洗脱冤情。”
“警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群众百姓的公平正义，白先生若是真的清白，自然无需过多担心。时候不早，我们就先走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张芒同莘夏守在门口，目送警察的车离开才折返回屋。
而武强与杨星也等一众人在回去的路上，武强终于忍不住开口为刚刚客厅发生的事作出发言。
“白先生说的没错，你那就是自讨苦吃，今天下午在警局，那情况你都看到了，还来做这些糊涂事干嘛。”
“我只是在求证一些事情。”
“求证？杨星也，你是个成年人，不是一个还在憧憬懵懂爱情的大学生。张芒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你还要求证什么，是非要折磨自己才行嘛？如今，她出现在这里，很明显，不再是以张芒的身份出现，而是以这里女主人的身份出现。”
一声女主人，是杨星也百般不愿承认的事实，即便他心中明白，此事已成定局。
这次搜查的机会，十分来之不易，虽然他们现在无法将莘夏带回警局审讯，但这样具有突破性的结果已经是他们能做的最大努力。
只是此次搜查的结果并不如意，在莘夏家里，并未发现任何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表明莘夏与吴惟如的死有关。
并且刚刚在客厅时，他们对莘夏进行过简单询问。
莘夏与吴惟如之间谈不上熟悉，充其量只是个点头之交，他们之间更别说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