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不喜欢。”
张芒没有在萧明卿店里待太长时间,之后与萧明卿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几句便借着自己有课要走。
萧明卿本想继续挽留,但奈何接到林晦的电话,也没有再继续挽留的理由。
待张芒从店里离开,他才给林晦回电。
“看来林医生的假请好了?”
“最多一个星期时间,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那好,明天一早,我会派人去接你。”
张芒先是回了家,才出门去上了很久没上的美术课。
等上完课回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才想起没打开。
上一个包裹的出现,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这一次,张芒不敢确信里面有什么,只是她很害怕,抗拒打开。
她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巨大纸箱久久没有动作。
可最终还是将其打开。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却也是张芒至死都想抹灭的,她颤颤惊惊的伸手拿出箱子里异常显眼的血衣,每一秒靠近,无不在提醒她的手上有一条人命。
只是她杀人一事,除了莘夏,便是那日莘夏书房内的两个手下,其他人无从得知,她渐渐产生怀疑。
她将衣服凑近至鼻尖,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又将衣服丢在纸箱内。
没有电话,没有留言,只有单单的一件血衣,是想要提醒她什么,还是恐吓,张芒的内心早已乱了方寸,她没有了理智,大口喘着粗气。
她拿出烟,手忙脚乱的用打火机点燃,却屡屡失败。最后一怒之下,将打灰机摔在桌上,打火机触碰到桌面的瞬间发出巨大声响。
奈何情绪的不稳定,张芒只得再次捡起打火机,点燃烟。
一支烟的功夫,总算恢复了片刻的理智,却也等来了她无法面对的人。
原本定下过几日才回家的程辰却突然出现,张芒甚至来不及收拾桌上摆放的纸箱与血衣。
“Surprise!小芒果,哥哥我回来了!”
在程辰进屋的方向是看不到张芒此刻脸上表情的变化,也没多想,就一股脑的将行李箱随手丢在门口,径直朝张芒走去。
待接近张芒,才发现情况不对劲。
他没有说话,先环顾了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桌上的纸箱,他凑近,发现里面放有一件血衣。
“这是什么?”
程辰的表现比张芒预想的要好,只是张芒真不知要如何向程辰解释这件血衣的由来,就算解释了,又该如何劝服自己。
“谁送来的?”
张芒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抽着手中刚刚点起的烟。
程辰一脸严肃的看着张芒,眉头紧锁。
“祖宗,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这东西的由来吗?”
……
“行,你既然不说,那我就打电话报警,总会有人可以查出来。”
阻拦,是张芒在听到报警二字后做出的第一反应。
“别!”
程辰正准备掏出手机,便被张芒及时拦下。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是你被人威胁了还是有什么情况,你总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没有人能帮她,程辰做不到,杨星也也做不到。
就像当年被李新华绑架,就算警察部署又如何,若不是李新华在最后一刻来不及杀她而是选择将她□□,她怕是早就死了。
莘夏,或许可以,但正是因为这个人,她才陷入泥潭,甚至越陷越深。
她的身上早就不干净,是每晚用滚烫的清水清洗都无法将其清洗干净。
“当作没发生就好。”
将看到的一切当做没发生一般,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程辰弯下腰,蹲坐在张芒的身边。
“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家人,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张芒,告诉我,是谁?”
“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是谁,但能猜出十之八九。
可为何偏偏是一件血衣,她也不得而知。
程辰心里明白,张芒被绑架的那段时日,是张芒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遭受了巨大的伤害。
他心疼,自己的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在张芒身边,不让其受到再多的伤害。
旁人没有参与的人生,终究无法做到评头论足。
他站起身,将手放在张芒的头顶处,轻轻胡乱的揉搓,长叹一口气。
“没关系,我会当作没发生,只要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