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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的话中回忆起张芒的过去,她并非是那种什么都不缺的人,只是现在她遇到的一些意料之外的人。

至于张芒没有从他们感情中走出来一事,也是他一直坚信的,十几年的友谊,四年的爱情,哪里会因为三年不联系就轻描淡写的选择释然。

他想不明白张芒是如何认识的程辰,也永远不会想明白。

那场拍卖张芒的拍卖会是由国外机构举办的,每年都会举行,每年举办的时间、地点不定,全凭拍卖会主办方的心情决定。而且,能收到拍卖会邀请函的贵宾身份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不局限于国内。

拍卖会时出现的所有拍品都是没有限制的,可以是人体器官,可以是像张芒那样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可以是古董玩物,还可以是防空武器。

所以莫说是杨星也,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查不到关于张芒与程辰、莘夏三人之间的羁绊。

程家家大业大,虽然是名义上不好听是个暴发户,但却是实打实的富有,受邀是自然。莘夏就更不用说,他的身后,不单单是普普通通的莘家,还有与多个国家的利益。

像高家、宋家那种,社会上虽然有一定地位,却也不远如程家家境显赫,所以自然不受邀请。

其余那些参加拍卖会的不是身上挂着皇亲国戚的招牌,就是有着只手遮天的一方势力。

拍卖会对这些人来说,也不过是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

经过昨日在靶场的一遭,张芒再也没有抗拒过拿枪。

不是勉强,而是释怀。

她知道终将这一日会到来,不过是来的早些或迟了罢。

留在岛上的莘夏,终日以折磨阎妄送来的“罪人”寻欢作乐。阎妄倒是自己躲得远远的,在莘夏所处的岛的另一头躲闲。

即便如此,莘夏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会在折磨人到一半时,给阎妄打去电话,说些有的没的琐事,总是就是换种方法,让阎妄知道自己是如何折磨陷害自己的人。

阎妄对这种事就算有脾气,也不敢轻易发声,只能顺着莘夏,好哄着莘夏在岛上多留几日。

有人配合,莘夏当然是乐不思蜀。

他看着眼前早已被折磨的狼狈不堪的男人,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还能用上什么招数。

细数那些剁手跺脚的手段有些腻了,他正琢磨的寻个更刺激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想法。

屋子的窗户被窗外的海风刮得吱吱作响,莘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窗外。

他双手插在裤兜中,提拔的伫立在窗前看着一遍遍拍打礁石大海。

这个季节的岛上,台风总是来的勤快,上一次台风刚走才不过半个月,又要有一场新的台风袭来。

此时外面的天空很美,美的宛如一张画作,他很想带上张芒看看这座被数不尽的台风所侵蚀过的小岛,碧蓝的海平面,清爽宜人的海风,五彩缤纷的彩霞,以及他不堪入耳的童年。

“台风还有多久到?”

“大概还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但这一刻,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做。

“把他留在这儿吧,等台风过去,若是还活着,带他出海。”

不过从他的话里听上去,似乎像是想到了新的方式。

说完,莘夏带着一伏离开了这间临近海边的房子,只留下瘫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

坐上车的莘夏,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望向窗外,多看了几眼海面的上空。

他从来没有觉得将对张芒思念视为一种享受,相反觉得是一种奢侈。

他的嘴上与心里都不曾遮掩对张芒的爱意,但他却也在下意识的克制,有时他也在纠结,将张芒接回自己身边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发生的事情,他无法改变,未来的事情,他又做不了主。

他突然开始思考,为何自己会来到这个世上,自小没有得到父母的疼爱,更没有人教会他如何去爱一个人,偏偏这时候,他认识张芒。

那份情感的出现的猝不及防,他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查过了,就是得的这个病,可患病者大多是犯罪过程中的被害人对于加害人产生的情感,为何到了他这里与旁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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