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辰的安排下,学校里安全他十分放心,下班后又张姨去学校门口偶遇张芒,等早上上班,程辰再以晨跑的名义跟张芒一起去学校,亲眼看着张芒进入学校。
可这样的偶遇以及晨练每天都在进行,很难不引起张芒的怀疑。
于是在计划勉强坚持到第三天的时间,张芒就发现了事情的端倪。
她没有直接戳穿程辰的略显拙劣的伎俩,而是继续陪着程辰每日都演出这场大戏,做好分内的女主角。
最后在历经长达一个星期的时间,张芒实在演不下去了,早上跟程辰一起去学校的路上,直接让程导的首部大戏提前杀青。
“莘夏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每天盯着我,是怕我跑了吗?”
程辰知道纸包不住火,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放慢了跑步的速度,逐渐与张芒同等速度前行。
“不瞒你说,他可是付了整整五千万美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尽力办事,还有这不是盯着你,是保护!”
张芒再次听到五千万美金居然是莘夏出的钱,却也大吃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为什么?”
还有所谓的保护,又是从何而来。
“没说,就是让我拿钱办事。我现在对你可是一点隐瞒都没有了,所以祖宗,咱配合点呗,当是给我个面子?”
程辰也是无法解释,但拿人钱财,□□是人之常情的,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莘夏如此付出,定是觉得先前亏欠张芒,才想着做这些弥补。
张芒却觉得这不像莘夏的风格,虽然他平日里做事就不问缘由,只顾高兴,但从卖掉自己再到又出钱找人保护自己,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有预谋的安排了一出戏。莘夏是戏台背后的导演,而她,不过是在台上表演的提线木偶。
见张芒没有继续问,程辰也没有再说下去。
在张芒的合作配合下,程辰时不时会像莘夏汇报一番,虽然莘夏没有明确要求程辰同他讲这些,但在程辰看来,莘夏心里有张芒,自然是想知道这些的,不过是嘴上不说。
接完程辰的电话,莘夏站在院子中央仰起头,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和肩膀上,额顶还时不时冒出几颗闪着光的汗珠。
没有人去打扰如此安静的莘夏,只适偶尔听到不远处铁笼中被关着的李新华嚎叫的声音。
莘夏想着这李新华大概疯了,平天白日都开始说些胡话。
“你不是说那女人是这里的女主人嘛,怎么不见她出现?你怕不是在做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像那种不守节操的女人,活该被□□,活该!”
李新华的语调肆意挑衅,莘夏听到却也不去理会。
毕竟被关的时间太久,再加上莘夏偶尔的关心问候,他的精神早已被折磨到濒临崩溃。
李新华双手死死抓住扒住笼子的栏杆,他的双腿在上一次被莘夏关照时打折,现在仅靠残疾的双臂支撑前行。衣衫经过长久的风吹日晒变得破烂不堪,没有被打理的头发胡乱披散到肩膀,上面还沾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黏液。
莘夏算一算张芒离开已有两年时间,为何会觉得过去了十多年之久,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进展,他依旧在原地驻足,看不到前方的曙光。
没有清风拂面,没有枝头鸣蝉,这里的一切像幅没有生机的画作。
还未到最热的日头,仅仅在院里站得久些,莘夏的背后就已湿了大片。
他回到屋内,贴身的湿衣粘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很快就冲了澡并换上一身新的行头,然后又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捧着那本页面早已被翻皱的养花指南。
两年,花房里的花依旧只添绿叶不见红花。
还没翻上几页,地下室就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可吵闹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莘夏阅读,他依旧耐心看完手上的这一页,待声音变小才放下书。
开门的一瞬间,屋内的男人像疯了似的冲向莘夏,若不是脖子上被一条长长的锁链拉住,男人就会直接扑向莘夏。
“药、药、给我药,我要死了,快给我药!”
毒瘾的发作同莘夏预想的那般,这已经男人发作的第三次毒瘾,男人跪在地上,他身后的地面上尽是铁链摩擦的痕迹。
“求求你,求你,给我药,我真的,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男人边用着哭腔祈求莘夏能够帮助他边跪在地上磕头,可即便他的头嗑的再响,血流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给他药的那天莘夏就已经说过,那是他手上的最后一支。
“药不是给过你,你忘了?”
莘夏的话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男人像没听到般依旧在不停的磕头,水泥地面上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
莘夏极有耐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磕头,眼神中一丝轻蔑划过。
但下一秒,轻蔑的眼神变得锋利无比,好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