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上涨,当然,当事人是不承认因为好笑吸引了客源。
“……你别。”林溪笑着皱眉,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脚步并未停下,这两人也自然的加入她的队伍。三人并排着行进。
“饭都吃好了嘛?”陈述出声。
“吃了,一个馒头,一个鸡蛋。”
“那咱再去加一根油条吧。”沈江一副坏了的模样。
“那现在吃进去不就001了!”
“也是。”他沉默。
“赵翎与给你的高考礼物,放我那儿的,考完了来拿。”陈述忽然开口。
“礼物,是什么?”
“不知道。”
一次林溪和陈述坐在小店门口搬花草出来晒太阳,这小孩儿不知道从哪儿回来,看着他们,一脸不可置信,震惊的走上前喊了他们,又默默离开,不知道脑子里又补了啥。
一旁的沈江不甘示弱,“主公!咱也有,您到时候考完了,我给你好好的办一桌。”
“劳慰你了。”林溪感动。
没有话题再开,于是只有雨声淅沥。
走到外面,身旁两人自动的落后几步,从并排变成了跟随,一直到考场。林溪在本校考,远远的看见马路对面班主任站在那儿一个个发准考证,聚集了很多人,里面更多的是家长,殷殷切切的嘱托,一起陪着孩子等待着放闸的时间。
十几年磨一剑,考的不是学生,还有他背后的一整个家庭。
三人默契的停下了脚步,沈江比了个加油,知趣的走到一旁。
林溪看着陈述,想着也许他有什么要嘱托,还有什么经验要传。不怪乎她这样想,这连续近一周,他的传授就没有停过,活像个小老头。
可是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他俯身把女孩抱住,轻轻的笼罩一样的拥抱,好像用身体筑成了一座城堡,拥她在怀中,传输给她最宝贵最无畏的力量。
“加油。”
“怎么都是这一句话啊!”
她朝他一笑,带着跃跃欲试,然后转身走了。
送到这里就好了,多一些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少一些难填他心中不舍。
他站在这树下,看着穿着灰色外套的林溪领了准考证,看着她站在人群里安然自如,看着她跟随人潮大军进入那徐徐展开的关口。
他祝她幸福,勇敢,快乐,和其他无关。
他不太相信命运,高考能不能改变命运,一切取决于自己,不过选择罢了。
但希望她,林溪,余生好命。
沈江走过来,搭上陈述的肩,“啧,望妻石?”
见着陈述扬眉,立马认错,“好好好,我嘴贱。别看了,走吧!”
雨势不大,两大老爷们也不爱打伞,自动的把伞收了起来。
他们一步一步的回返,沈江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什么时候走……”
“走什么?”
“别给我装,好歹还叫一声叔叔呢,我还不至于不认识。”
言浅意深。
陈述咂摸出味道,慢了步伐,“你怎么知道的。”
他今天的衣服面料特殊,非常防水,有雨滴从树上落下来,滴在衣服上又弹开散乱。
沈江翻白眼,“我们是邻居,你知道邻居嘛,就是我就在你旁边,不是离你十万八千里。他来叫你回去?肯定不敢找老太太去。”,一副了然于心神色。
他们拐角就进了里面,男人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隐约不清,他握紧口袋里的东西,“不是……”
“什么不是?”
可无论另一个人怎么问,他都不肯再回答一个字。
……
对于林溪来说,这两天格外的快,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受着失眠的折磨,她却意外的睡的香甜安稳。
你要说这考试如何,只记得这一年的高考题平淡中透着涩,不难却也不好做,题量大字数多。
这一年的作文题简单,有得写却不见得写得好,多少人的素材无用武之地,只能苦哈哈从历史里堆叠素材。这样的题目材料,反而不知道如何另辟蹊径脱颖而出。
甚至一贯折磨人的数学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林溪对着一张满满当当的卷子甚至还有心思看窗子上凝结的雨滴。
恢复听力后的第二年考试,在誊抄完最后一句:
“Yours
Li Hua”
这一天下午,大晴,天空蓝的像大海的投射,是油画的馥郁颜色,只是更加轻柔,也没有波浪,有几丝云缭绕留恋。
意想之中的激动疯狂并没有袭来,林溪心里满是平静,久违的安宁填满了她的身体,也许还有一丝怅然。
这一堂考试,老师们也有些懈怠了,看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座位已经空了很多,开考半小时就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交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