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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痂”锁(1 / 2)

林溪坐在玻璃柜台前,外面雨势潦草,风也急促,寒意刺骨。

陈述已经离开了,吃完饭交代两句就急匆匆走了,没有伞,他甚至直接冲进了雨里,然后消失在雾中。

随着檐下滑落的珠子,她停笔。心底有疑虑在生根发芽,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从水底破出。

她很不解还带着些惶恐,相识不过两个月,见面不过两三次,就对她这样熟稔,甚至算刻意照顾她。有时候无缘无故的好比无缘无故的恨更让她难以接受。她带有目的才接近,他呢?为什么,也有目的嘛?

她的问题直到她离开都没有开口,因为陈述一直没有回来,门都是她拉下来的。

林溪到门口,透过窗户,里面的灯亮着。莫名的,有一种恐惧笼罩了她,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她周身胆寒。

她将鞋脱了下来,规整的放在鞋架上,看到鞋架旁边,随意歪斜扔着一双鞋,男式的,大码的,带着泥污,十分陈旧,与干净的门垫格格不入。

看着这一扇暗红色铁门,心里萌生了逃跑的冲动。

林溪深吸一口气,钥匙转动锁眼,门开了,扫视一转,里面是赵静和林浩在看电视。还好,她缓了口气,低头进去反手关门。

门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就在这一瞬,天旋地转,头发被人扯住,有撕裂的痛,紧接着腰部被用力一脚,仿佛断了,窒息感降临,她痛的发不出声音,瘫倒在地。她仿佛闻到了男人身上长时间泡在茶馆里的廉价烟草味,刺鼻熏人。“妈的,这么晚才回来,你跑哪去了?”男人粗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混杂着浓浓的酒味。林溪睁开眼,浑身发麻,“爸。”看着林义高大蛮横有力的身躯,心里满是麻木与痛苦。

好日子过的太久了,她竟然忘记了,有些帐总得算呢。

“我没有……”没等她解释,男人又是一巴掌,如蒲扇般的大手,半点不留情。整个脑子都是晕眩的。林溪满头冷汗,涕泗横流,浑身发抖,脱力一样站不起来,朝着桌子底下爬去,向那可怜的安全地,妄图逃离,却又被狠狠拉住。她不停的求饶,痛哭,也许是痛,是害怕,是发泄,也也许是她对这操蛋人生的愤懑不平。

赵静抓起遥控板将音量调到最大,综艺的嬉笑声,女孩凄切的叫声,混在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望着天花板上如白昼一般的灯光,男人的辱骂,周身的疼痛,沙发上的冷眼,周遭一切变成了昏黄色调的虚幻,眼前模糊,耳朵也听不清了,一片混杂。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也好。她想着。

可是死哪有那么容易。

林溪静静躺在房间的地板上,林义发泄完又摇摇晃晃的走掉了,赵静领着林浩回了房间。她刚刚是爬着进来的,腰上被踹那一脚有骨裂的感觉,脸上也肿了一大块,眼睛都睁不开。

瓷砖的地板,凉意渗进骨子里。

她就那样躺着,嘴角浅浅笑着,泪水干涸在脸上,织成了一张网,困住了她所有的流露。

一味的□□疼痛常常使人陷入思维岔路去分散痛苦感知。就像她现在甚至还有闲暇去想,夏天的细软条子和现在冬天直白的武力的区别。夏天那是细细的软条,落在身上,表面上不会有任何红印,但是会陷入肉里,烙进骨子里的痛。一次哪怕一个月也会有隐隐作痛。冬天这个脸上太容易被看到了,上学很麻烦。

第二天,理所应当的,她没有去陈述的店里,陈述也没有来找她。

这一天她都呆在房间里,赵静放了药在门口,三餐也做了她的份,家里静悄悄的,连林浩都没有在家里吵闹。林溪不动声色接纳,没有暴怒也没有怨恨。

上学的那天,下了雪,密密麻麻的,小小的,落在衣服上就融化成了一滴水。

林溪戴了口罩,常年的马尾也放了下来,遮住侧脸。

她很少这样打扮,放在人群中很醒目,可是没有人上前过问。只有阚清雪坐下时,看见她脸上的口罩,沉下脸色,“他又打你了!”。林溪点了点头,“你应该报警,这种烂人,你还要护着他!”她愤慨道。林溪没有回复,她偏了头去看外面簌簌的流淌,今年的雪轻而小,细而绵长。

阚清雪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在她看来林溪就什么都好就是软弱,不敢向强权发起反抗,她不好多说。

第三节课下课,雪已经停了,有了几分阳光,大家都出去了,教室里冷清清的,只剩下几个人。林溪捂着腰,趴在桌子上,睁着眼无焦距的看着桌面。身上的上不牵动就不痛,只是腰上的一直作痛,饶是她,也有些忍不下来,也许应该去医院看看。

背上被戳了一下,正好戳在了一道淤青上,林溪“嘶”了一声,浑身紧绷了一瞬。她转过去,对上了宋扬关切的眼神。

“没事吧,我看你一早上都没什么精神。”

“没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喉咙干涩,声音有些哑。“你是不是感冒了啊,看你今天戴了这个。”他指了指她脸上的口罩,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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