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婍被两个人拿小短刀带着往里走,绕过一个角门,又拐到一个夹道,沅婍看了看两边皆是高高的房墙,寻常人根本攀爬不上去,过了夹道来到一个小院,小院里北面是房屋,东面有个柴房,柴房外有些干枝木柴,院中有一捆竹竿晾在地上,西面靠墙插着一排头上削得尖尖的比墙还高的竹子。房屋门口有两个彪壮大汉守着,看见他们,其中一个说:“赖胡,主子不是说最近风声紧,不要随意行动吗?”
“少行动不是不行动,别废话,这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去快去弄点吃的,別在这里放屁!”二狗说。
“哼,也轮不到你指点!到时候你们惹了麻烦,就等着吧!”说罢那人去了。
“二狗,这里有绳子,把她捆起来,这个破布塞她嘴里,免得她大声叫嚷,我去屋里看下。”妆扮老婆婆的人叫赖胡,说罢把绳子和破布丢给二狗,转身朝门口大汉跟前走去。
“怎么样,今天他们几个还老实吧?”
“哪个敢不老实?赖胡哥放心,她们几个都饿懵了,可听话了,谁不听话,就把老子的拳头给他们尝尝!”
“嗯,注意别出人命,主子都有用的!我先进去看看她们的情况!”
赖胡说完,感觉身后静悄悄的,回头望了下,发现二狗正呆呆背对他站着,那女子却是被绑起来了,口也堵住了。
“二狗,这次怎么手脚这么利索了?你还立在哪里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过去?”
二狗便朝柴房走,沅婍在后面跟着。
胡赖一时觉得有些异样,但也没想道什么不对的地方,便走进屋里,正要看里面的几个人的状况,突然听得外面“扑通”一声,便急忙出来瞧。
“哎呦,好疼!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平地摔了一个跟头,好疼!腿好疼!”二狗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喊。
那汉子先哈哈大笑起来,说:“二狗,你这龟孙子今天怎么招子不灵了?好好平地摔个大跟头,真是衰死,哈哈哈……”
“哎呦好疼,你再说我揍你!哎呦,诶?那美人呢?美人去哪儿了?”
“那不是在那儿!”
“唉?什么时候给关到那里去了?”
“你胡涂啦?不是你关进去的么?你怎么招子不灵,脑子也坏掉啦?”
“啊,是吗?……”
“做事别慌里慌张二愣子似的,坐在这里看好人,我去检查检查就出来!”
不一会儿先前出去的壮汉回来了:“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几个人围上去,见有酒有菜,十分畅快,便坐在屋门口一个石桌子上大口吃起来,一个壮汉刚要喝酒,赖胡说:“大家喝一点就行了,不要误事!”
此时天已黑了,几人边吃边说:“你说主子想把这些美人送到哪儿?”
“谁知道,我们最好也不要知道。”
“不过最近外边确实风声很紧。”
“现在这里失踪人数突然增多,估计我们不久要换地方了。”
“倒也不怕,反正这里早就传了有狐鬼出没,一般人不会来这里的。”
“就是,咱们逮的都是初来乍到的嫩瓜,她们家眷估计都不知道是哪天丢了的在哪儿丢了的呢!”
“实在有人盘问,就放出声去说让狐仙给带走了,哈哈哈哈……”
“真是……不可原谅……”
一个女声蓦然响起,这声音很低微,然而每个人却听得清晰分明,仿佛说话的人就在身旁。
几个人猛然听见皆被吓了一跳,往柴房处看了看,见少女仍在那里,只是少女正淡然的望着他们。
“哼,看什么看,别装神——”
男子话还未说完,那女子已从柴房处飘忽至柴房外,几乎一瞬间,就已闪至几个人眼前。
几个人被沅婍的突然变化惊的胆颤不已,刚才还柔美清丽的脸忽然变得冷冽森寒,再看时一双美目发出幽幽绿光,诡异之极!几人皆被吓得噤若寒蝉,两股战战,几乎要昏厥过去。
沅婍手一挥,几个人皆被法术缚住,只得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呼仙姑饶命!
“你们这些人,最是泼皮无赖,阳奉阴违,现在当面叫我仙姑,背后只怕要骂我妖女,不给你们点教训尝尝,你们恐怕不知道自己活着感觉是什么!”
手一挥,院中的竹竿断成几节自动飘起,猛然又向几个人飞去!
“啊……!”竹竿的尖头扎入几个人的手腕和脚腕处,一时血肉模糊。
惨叫声此起彼伏。
“说吧,是谁让你们诱拐这些女孩子的?你们要把她们送到哪里?”
几个人只是反复说叩头仙姑,居然没人敢回答。
“看来我果然是心慈人善,居然没有让你们感到痛苦,这样隔靴搔痒,实在不爽利,不如玩个小把戏,看看你们能撑到几时?”
说罢挽手施法,星光点